然而,每次只要一想到今后再也听不到那个粗声粗气、有点疯癫又有点傻气的沈醉呼唤自己的名字,习清就觉得心如刀割。但他还能怎么样呢?原来只是做了一场梦啊,可是,明明几天前还拥坐在一起,明明身上还有对方炙热的温度,沈醉当时明明还傻笑着说,我都不想出去了。早知如此,就永远都不离开那个禁锢的石牢!
习清想着想着不禁想痴了,愣愣的低头对着桌面,旁边有人的酒水洒出来洒到他衣襟上他都不知道。
“喝酒!”一个酒杯被强行塞到习清手里,习清恍若未闻般呆在那儿,手里的酒杯也掉到地上。
“怎么,不给面子啊。”叫他喝酒的人不由得勃然大怒,起身就要发作,但发作前瞥了堂上的沈醉一眼。沈醉此时一双刀子般的眼睛正扫过他们这边,满脸的不悦。那人打了个寒战,没再纠缠。
此时就听旁边有人站出来打圆场,“他是个瞎子,肯定没看见你给他喝酒,哈哈。”打圆场的是沈醉的得力手下柴刀,劝酒的人见柴刀为习清说话,不禁冷笑,“我说柴刀,你跟首领也不用跟的这么紧吧,要像母鸡护小鸡似的把首领以前的相好都护起来,我看你得去装个千手观音在背上。”
柴刀被他这么挖苦倒也并不在意,只是笑笑作罢。
但是堂上的沈醉耳尖,全都听到了,闻言心里顿时一阵烦躁,对着这边怒道,“吵什么吵!”
首领忽然发怒,众人皆是一惊。沈醉起身把酒杯一摔,不喝了!抬步回房,回房前霍的一个转身,对着习清,“以后这种扫兴的人不要叫到酒宴上来!”
众人面面相觑,这又是怎么回事?首领以前可不会为了这种小事就发这么大脾气,看来失忆了一次,脾气也更大了。只有习清听到这句话反而松了一口气,他本就不想来,今后不叫他来最好,耳根清净。
沈醉一走,众人跟着也散了,习清回到自己房里,正要关门,柴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荣伯让我跟你说几句话。”
荣伯?习清不解。
柴刀已经大咧咧的走进来坐下了,“荣伯嘱咐我照看照看你,那我就告诉你,我们这里,没什么人是靠别人照看的,你要活下去,就得靠自己。一不要惹任何人生气,这里的人拔刀子就跟拔萝卜一样,见了红放了血,到时候捅出了肠子还得自己塞回去缝!给你喝酒你不喝,你以为你跟首领上过床就很特别?”
习清闻言羞愤欲死,“我没有——”
柴刀不耐烦的打断他,“别打岔,继续听!二是别问东问西的尽问些不该问的事,反正你也是个瞎子,正好再做个哑巴,少说多听,实在有什么不明白的来问我。三是别到处乱跑,进了什么忌讳的地方到时候没人保得了你,现在人还少,过几天十三峰的头目都要来,人一多麻烦也会多。还有,别想逃跑!抓回来扔蛇坑的!荣伯是好心,你别当成驴肝肺,明白了没有?”
习清无奈的回答,“明白了。”然后淡淡的道,“其实我平时很少出房门,既然不用再去酒宴,那我就更不会出去了,你放心。”
柴刀伸了个懒腰,“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纯粹是被荣伯给抓差,你自己招子放亮点就好,”然后嘿嘿一笑,“不过你的招子本来就不亮。”说完出门走了。
柴刀走后,习清走回床边,直接合衣躺下,隔壁传来震耳欲聋的大笑声,石谷人特有的放肆大笑,然后是狎玩取乐的声音。
“滚!滚开!老子今天没心情。”
“没心情怕什么,这就让你有心情!来,宝贝儿!”
然后是粗鲁的撕扯声,渐渐变成野兽般的喘息……
习清用被子蒙上了头,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见隔壁传来这种声音了,现在还是光天化日之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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