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忽然窜到桌边,猛的靠近习清,“我说的话,你倒是记得很牢啊!说你笑起来好看,你就对人乱笑,妄想勾引男人,嗯?”
“什么!”习清如遭雷击的坐在那儿,沈醉在说什么?他完全没有听见下半句,就只听见他在说,说你笑起来好看,你倒是记得很牢啊!这话,沈醉怎么还会记得?他不是全都忘记了吗?习清一直以为沈醉早就不记得了,但他却能说出当初他们之间的谈话!
他不是不记得,他不是不记得!他只是不再把那段往事当回事了!习清脑子里顿时乱哄哄的。
沈醉见他不答话,脸色更是不善,“怎么不说话?被我说中了?”
习清惊惶的想要往后退,但他是坐着的姿势,没法后退。为什么他记得?既然记得,为什么又这么对待自己!难道说以前的点点滴滴在沈醉眼里看来,已经一文不值?
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习清强忍着要往外冲的冲动,面色发白,嘴唇也有些发抖。他竟然是记得的!只是他记得的方式已经和自己记得的方式不一样了,同样的记忆,分付给两个人,却已有了完全不同的意味。他竟是记得的!习清再也忍不住,眼眶里饱含泪水,但他又不愿在这个沈醉面前示弱,只能自欺欺人的转过头去。
“被说中了,哈。”沈醉一脸的阴鸷,而后做了个出人意料的举动,大落落的往床上那么一坐,“你这么想要男人,我就满足你好了,免得你在我们这里惹是生非,过来!”伸手对着习清招招手,“我很大方的,也不会让你难受——”他还待自说自话的说下去,不料习清却突然起身,以飞快的速度冲了出去,大概压根儿没听见沈醉在说些什么。
“呃?”看着突然间被拉开的房门,由于习清的离去而还在那儿晃荡,沈醉呆滞了一会儿,然后气得一摔胳膊,“人呢?!”
四纠缠
以前他莽撞、嗜血、冲动、痴傻,只知道拉住眼前的人不松手,现在他凶残、阴鸷、轻浮、冷漠,唯一不变的是仍然拉住眼前的人不松手。
习清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那四个人已经成了他的四个跟班,几乎是他走到哪儿,他们就要跟到哪儿,连他进房他们都要守在门外。
马场里的人也觉得奇怪,他们从未见过首领这么严防死守着什么人,难道习清真的来历菲浅,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能让首领也忌惮三分,在自己的地盘上还要看守的如此严密?
原本习清还有些机会和其他人说话聊天,现在才真成了孤家寡人,大家都不敢靠近他了,连柴刀都没什么机会和他搭话。习清实在忍不住对那四人道,“你们不要休息会儿么?”
四个彪形大汉齐齐摇头,习清得不到回答,只好尽量躲在房里,心下狐疑不定,或许,沈醉已经知道了他打算逃出马场的事?但是以沈醉的个性来说,一旦知道了,只怕不会善了,如今只是派人跟着他,并没有其他举动,可见无非防范而已。习清暗暗叫苦,如今的马场真成了当初的石牢,寸步难行,原来石谷的人都有囚禁别人的爱好,从上至下!
派人盯着习清不算,沈醉有时甚至还会自己突然出现,而且是随时随地。
第一次习清才刚起床,习清一般起床都很早,因此还是鸡鸣不久的清晨,房门就兀的被打开,把习清吓了一跳。
沈醉居然悄无声息的溜到习清房门外,习清敢肯定他肯定是屏着呼吸、施展了轻功过来的,因为习清完全没有听到沈醉靠近房门的声音,他来干什么?
沈醉什么都没做,只是若无其事的往凳子上一坐,习清刚整理完被褥,才把头发散开,正坐在床边打算梳头。
手里捏着牛角梳,不知所措的等了一会儿,沈醉没什么反应,既不说话也不走人,习清听到他自己倒茶喝的声音,房里的氛围一时变得很奇怪。习清等了好久,沈醉还是坐在那儿,他倒也沉得住气,就这么闯进来,不解释也不做任何其他事,居然就只喝喝茶,显然还瞄了习清几眼。
习清先是有点茫然,后来索性不去理会沈醉,自己梳了起来。长长的黑发随着牛角梳晃动,掀起了几个起伏的黑色涟漪。忽然,发根一紧,习清惊叫一声。原来,这屋子不大,桌子离床也近,长手长脚的沈醉随手一抓,就把习清的头发给攥到手里,习清忙伸手拉住头发,以免发根被攥的太紧,沈醉不知在干什么,攥了一会儿才放手,然后起身出去了。
整个早上就被他这么莫明其妙的破坏,还好接下来几天沈醉没再来过,习清提心吊胆的又过了几日,正在他觉得那天早上可能只是个偶然时,某天他在自己房里吃午饭时沈醉又闯了进来,沈醉还带来一壶酒,二话不说斟了两杯,把其中一杯塞到习清手里。
“我不喝。”习清把杯子推开。原以为沈醉会立刻勃然大怒,没想到他见习清把杯子推开,就拿过杯子自己仰头喝了,习清正暗自送了口气,但下一瞬,下巴那儿就猛的一紧,两根钳子似的又粗又硬的手指牢牢捏住了习清的下颌往下一掰,习清的嘴唇冷不防张开,然后一股酒气直冲喉咙口,还有那熟悉的嘴唇正覆在习清唇上,沈醉用嘴巴把酒硬生生的渡给了习清。酒很烈,猝不及防之下,呛的习清眼泪都出来了,手指松开后,习清作势就想吐出来,沈醉看出了习清的意图,一手狠狠摁住习清的脑袋,一手托着他的下巴,不让他张嘴。
习清只能咕咚咕咚的全都喝了下去,面颊上流下两道眼泪来,刚被沈醉逼迫过的嘴唇也红红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声音微微颤动。沈醉看的呆了呆,然后凑到习清耳边,“你又在故计重施了?”
故计重施?习清不明白沈醉在说些什么。
用指肚摩梭着习清脸上的泪痕,“你不记得啦?”沈醉轻笑,“故意在我洗澡的时候接近我、勾引我的事。”
“我没有。”习清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沈醉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哦,你没有,”沈醉抬起身看了看他,又俯下来,“你真的没有吗?那你现在又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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