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醉向四周看了看,“话不用说的那么难听,我只是来找人的。”
“找人找到我床上来,首领,你还真是越来越不把我司徒风放眼里了。”司徒风轻笑。
“床上?”沈醉也笑了,“既然你这么说,就请你身后那位也露个脸吧。”
司徒风脸色一变,“沈醉,你不要得寸进尺。”
“哈哈,可惜我生来就是个得寸进尺的人,司徒风,换作是你,都到了这里,难道不会想弄清楚那位藏在被子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沈醉向床的方向一步步逼近。
“做人过分一向是你的专长,不过我还真没想到,你会这么过分!”司徒风沉下脸来,身后的被子动了动。
沈醉见状,心中更加起疑,于是等靠近床边时,忽然上前将被子一掀,司徒风大吃一惊,气得说不出话来,而就在司徒风身后,一个长相俏丽、满脸通红的女子正气愤的瞪着沈醉。
那女子似乎见过,也在司徒风的随从之中,沈醉一阵尴尬,讪讪的放下被子。
“首领现在可满意了?”司徒风的语气已是冷若冰霜,“满意了就请出去吧!”
事情做到这一步,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沈醉再不走可就真的太过分了,无奈只得转身就走。
司徒风挑眉,“连个道歉的话都没有,到底是人魔还是人猿。”司徒风身后的女子闻言忍俊不禁,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白狼!”司徒风高叫一声,“我们明早就走,免得有人逐客!”
“是!主人!”白狼也高声回答。
等沈醉走远,司徒风往床下一看,只见习清从床下探出脑袋来。
“习公子,习公子?”司徒风叫了习清两声,习清却充耳不闻,司徒风好奇的侧过脑袋来仔细再一看,只见习清愣在那儿,双手撑地,正呆呆对着门的方向,眼中竟有大颗大颗的泪珠滚滚而下,而他自己似乎浑然未觉。
司徒风向着门的方向看了看,那里有什么?什么都没有,或许——只有沈醉走后留下的背影吧。
司徒风仔细一想,顿时了然,不禁叹了口气,“去留皆伤人,唯情而已。”旁边的女子不明所以,“主人,你在说什么?”司徒风笑道,“我在说你不明白今后最好也不用明白的事,哈哈。”
习清此时垂下脑袋来,双手抓着地面,原来就在沈醉走出房门的那一刻,习清猛然意识到,可能这就是他见沈醉的最后一面,从此山高水阔、飞鸟潜鱼,竟是两不相干了!
习清顿时感到整个心像被人给凭空挖走一般,以前纵使他忘情,纵使他薄待自己如同蝼蚁,纵使他一句话就能打击的自己急怒攻心、难言难语,然而怨恨气苦,总还有个去处,而如今,却是什么去处都没了。
想当初习清独自一人在山中与禽兽为伍、共虫鸟同嬉,目不能视、足不出山,却能感到与天地同在,多少岁月孜然一身,何曾感到过寂寞。身边匆匆过客,留而复去,又何曾感到过聚散无常。原以为师父所说的,山川天地,逍遥往来,自己已有所体会,如今看来,多年清静,原来全抵不过一个情字。原来师父当初所说竟是真的,你也不要离开这山,不要告别这水,要知道,无情有幸,即使我死了,你也不必悲伤,这都是造化。
师父的一番苦心,如今习清才能体会,但是为时已晚,不知不觉间,竟已在世间情路上拖曳了这么远,习清知道,自己纵使回到山里,山也已不是那山,水也已不是那水了,不是草木自悲秋,心上有愁。
“习公子,”司徒风温柔和煦的声音把习清拉回了现实,低头一阵茫然,胸前冰凉,不知何时,红衫已被泪水浸透。
“习公子,再过三个时辰,我们就要返程了,”司徒风已下得床来,正弯腰站在习清面前,“临走时我和我的手下都会戴上人皮面具,所以,到时习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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