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逆子,这个逆子!”轩辕凉气得说不出话来。
“皇上!”“皇上三思啊!”“父皇!”“父皇!”
轩辕凉面前顿时跪了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太子哥哥可能是被人陷害的,请皇上明察。”轩辕哀第一个向轩辕凉求情。
轩辕凉原本想冲求情的人发怒,但一看是轩辕哀,不由得闭上眼睛,“唉,哀儿你别再说了,我现在很累。太子就先关在东宫,其他的事,先交给大理司。”说完轩辕凉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只留给众人一个踉跄而又孤单的背影。
太子谋逆之事,大理司查了整整一个月,一无所获,本来如此重大的事情,已不能当成一般的命案来处理,朝堂上下更是炸开了锅,有终日向皇宫奔走的,有见风驶舵立刻倒戈投靠二皇子的,也有力挺太子的嫡系,但是大势已去,此等弑父弑君的罪名,谁又敢轻易为太子推托。
一个月后,太子轩辕善被贬为庶人,流配到遥远的锡山郡。沸沸扬扬的一场宫廷政变终于落下了帷幕。
二十六合眠
皇都郊外有一处陵地,是轩辕凉为自己择好的皇陵。现在,这处空荡荡的皇陵里,俨然垒起了一座圆墓,那便是惹人非议的承恩侯墓。朝中人一再劝阻轩辕凉,承恩侯墓不能入皇陵,真是成何体统。可是轩辕凉一意孤行,他借口帝王也可以由臣子陪葬,古来有先例。结果,已故的周皇后陵离开轩辕凉的皇陵倒有二里地远,承恩侯墓则不伦不类的矗在皇陵中心。
皇陵周围松散的布置了一些卫兵,此时,夜入深更,除了远处有几个巡行的兵士之外,整个皇陵都显得万分寂寥。
人影鬼魅般穿过空旷的皇陵,来到人踪全无的承恩侯墓前。
人影在墓前缓缓跪下,伸手慢慢抚摸着墓碑,“父亲,您不会白白死了的。很快,整个轩辕朝都会来给您陪葬!”
来者正是皇世子轩辕哀,年纪小小的他在月光下呈现出一张与平时迥然不同的脸,看不到任何的天真欢快或是年轻人应有的轻松神情,嘴抿的紧紧的,目光中充满了说不出的怨毒和复杂的感情。
“以前我一直恨您,恨您不争气,不过现在都无所谓了。您的懦弱给我带来屈辱的荣耀,我会把荣耀留下来,把屈辱还给他们。原本想杀了轩辕凉,就远远离开皇都,去寻找我们司徒氏自己的大军,然后趁他驾崩时的混乱夺得先机。这样也好,您知道吗?轩辕凉现在根本无心朝政,我看天下大乱不过迟早而已。到时我会建立功勋,把以前那些蔑视我们、侮辱我们的人通通杀光!”
轩辕哀似乎是平时得不到发泄,又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心事,此时在已故父亲的墓前一开口就滔滔不绝,怎么也收不住。
“我根本没想到会误杀了您,不过,您不也得偿所愿了吗?这些年来被欺凌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原先我嫁祸给太子的计策只是想给他们添乱,好趁乱逃走而已,没想到皇帝没死,把太子给废了,二皇子不过是我掌心里的傀儡,请您在九泉之下为我庆幸吧,哈哈,实在是天助我也。至于您的遗愿,一定会达成!”
轩辕哀目光中闪烁出兴奋与狂乱,甚至还有一丝难得的腼腆,让他看起来总算有点像个少年人了,“至亲的人就该是一体的!你放心好了,二叔就交给我。”
从身后拿下一个包裹,“这些都是您爱看的书、您喜欢的字画、还有我整理出来的遗物,我不会让那些人的赃手来碰,现在我就烧给您,您拿到之后,要保佑我的大计成功。”
说着说着,轩辕哀开始焚烧包裹里的东西,一团小小的火焰升起在墓碑前。一件又一件遗物被他撕碎了扔进火堆。等拿起一个黑玉匣子时,轩辕哀顿了顿,这个玉匣轩辕旦平时经常枕在脑袋底下睡觉,而且不准任何人碰触,轩辕哀顺手拿了过来。可是玉匣不能烧毁,轩辕哀正在懊恼的想着自己这些天还真是心神不定,拿这劳什子来干吗,却听玉匣移动时里面发出了轻微的悉索声。轩辕哀微微一愣,急忙仔细查看,结果发现玉匣原来竟是可以打开的,有一边的玉板巧妙的镶嵌在缝槽里,稍用巧劲即可开启。
玉匣打开后,从里面掉出一叠厚厚的纸来,轩辕哀好奇的拿起来观看,借着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上面的依稀字样。有些纸上字很多,有些很少,看起来是不同时间写的,像流水帐一样。
最底下的一张纸上写着“缱儿过世,余生无可留恋,但尚余襁褓幼子,何能弃之不顾”写到这儿就断掉了,似乎写的人也觉得难以为继,写不下去了。“哀儿已能扶床而行,尚在轩辕凉宫中,未知何日能接回家中。”“哀儿梦中呼母,余心甚恸。”诸如此类,轩辕哀再怎么狠心,看到这些也不禁潸然泪下,从小到大的一幕幕仿佛重新呈现在眼前。
在一片哀儿如何如何之中,有时也能看到轩辕旦偶尔写点自己和轩辕凉之间的杂事,比如某次轩辕凉在御花园吊到一条罕见的大鱼,吩咐御厨做汤给轩辕旦喝。又如某次两人下棋,轩辕凉眼看要输了就耍赖,把棋子都撸到地上。还有更奇怪的,非常简短的诸如轩辕凉今日又混帐之类的,也没写明原因。轩辕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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