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听他说一家人,呆愣半天,是啊,他脑子里虽然知道自己和轩辕旦、轩辕哀都是“一家人”,可实际上这只是一种认知而已,并未转化为情感的联系。只有轩辕旦死时司徒风才感到那种骨肉相连的心情。说起来,司徒二字除了复仇,对他来说还意味着什么?他总嫌轩辕哀缠着他,但或许这就是亲情的力量?
司徒风一阵默然,遂对轩辕哀道,“你进来,我有话问你。”
轩辕哀紧走几步,跟着司徒风进了内室。
二宏
“是你请来的旨,叫我出使西燕国?”一进房门司徒风劈头盖脸的就道。
“二叔,”轩辕哀倒也不否认,上前拉着司徒风的袖子,“我这是为了保护你啊。”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司徒风怒极反笑。
“密图地宫之事我确实知道,你听我说啊二叔,”轩辕哀见司徒风坐了下来,索性跪下来扑到司徒风膝上,司徒风本来只是想坐下喝口茶,发现轩辕哀这个动作,一口茶差点全喷出来。
虽然是轩辕哀的长辈,二十一岁的司徒风也不过比轩辕哀大了五岁而已,现在这情形,轩辕哀承欢膝下,倒像他儿子似的。司徒风自忖不是个容易害羞的人,此刻也臊了个大红脸。
“你起来。”司徒风有点手足无措的道。心下还想着,如果父母兄弟都还健在的话,大家庭里是不是都这样?一种初为尊长的莫名喜悦油然而生。
轩辕哀不起来,只趴在司徒风膝上,抬头闪着圆圆的大眼睛,“西燕国的人早在五年前就有心与二皇子交好,由于轩辕凉不喜西燕国,太子也就对他们很冷淡,他们见二皇子年幼,遂有心交结。但轩辕昙是个连他哥哥都不如的软骨头,又能有什么作为。那时我遂对他们留了心。可能他们见父亲深得皇帝宠爱,对我也就非常奉迎。但我万万没有想到,此次二叔进京,西燕国的人也一路跟来了。他们告诉我十八年前,他们的国君格日密就知道了地宫密图之事,让我帮着给找到密图与钥匙——”
“所以你就出卖我?”司徒风气得浑身发抖,“你,你!”
“我不是出卖你啊二叔,我是想促成你和西燕国的缔盟!”轩辕哀说到激动处,脸上绽放出期待的光彩来,“当年轩辕敏之建国时,为防止前朝那种皇都被攻陷,整个国家就沦陷的事情再度发生,把他的一些兄弟儿子还有堂兄弟们都分封到各处,虽然轩辕凉继位时杀了不少,轩辕朝现在各地的王侯还是有很多,他们手上都有各自的勤王军。二叔你若想东山再起,光对付轩辕昙根本没用,这一仗必是艰苦卓绝。既然如此,为何不借助兵强马壮的西燕国?西燕国地僻民穷,但是民风彪悍,当初他们能为了银两攻打司马氏,现在为了银两照样会攻打轩辕氏。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二叔,此次前去西燕,正是我们一展宏图之时!”
司徒风听他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心下蓦的一惊,这么多年来他四处经营奔走,虽也小有创获,但若要和轩辕朝正面对抗,仍无异于以卵击石,轩辕哀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西燕国虎狼之邦,又岂能委以重托?
面对轩辕哀的说辞,司徒风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他不知多少次思考过自己和轩辕朝势力对比的问题,也不知多少次思考过要怎样突破那些层层关卡上的勤王军。之前他不是没想过雇佣一些骁勇善战的边地人,但一来苦无良途,二来司徒风有顾虑,所谓的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他们到时不服管束了怎么办?
正在委决难断之间,低头忽然发现轩辕哀面色发潮、神情古怪,似乎非常难受的样子,司徒风忙问,“你怎么啦?”
轩辕哀咽了口口水,“没,没什么,我只是有点不舒服。”手指在司徒风膝上紧紧抓着,不时轻微的挪动。
“泻药是不是你放的?”司徒风想起习清的事情来了。
“是。”
“你!”司徒风一脸家门不幸的表情,“习公子跟你无冤无仇,你干吗害他!”
轩辕哀抱怨道,“因为二叔你只跟习公子说话,都不跟我说话,我想习公子若是拉个肚什么的,二叔你无聊了或许还会看我两眼。若非如此,二叔又怎么会叫我进房来,我又怎么有这个机会与二叔你倾谈呢。”抬头,无辜的眼神盯着司徒风。
“你太过分了!”司徒风无奈的道。
“那我去向习公子道歉。”轩辕哀人又往前扑了扑,手从膝盖抱到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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