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些黄门都尉,个个嚣张跋扈,实在是让人头疼。”祈将军也不避讳,直接了当的道,“麒麟高位,有德者居之。王爷为何至今仍在鸿羽营这种纨绔子弟聚集之所?王爷您可曾想过入阁?”
轩辕诚闻言,沉吟半晌,“祈将军,你我相交二十余年,有些话我也不当瞒你。想当初皇兄在位时,我即做惯了闲云野鹤,于政务之事荒疏已久。如今虽也有心报效朝廷,只怕落人耻笑,并且——,也有人会觉得不舒服。”
“哎,大丈夫行事,何必畏首畏尾,何人敢取笑王爷,祈某第一个饶不了他!”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轩辕诚也不是傻瓜,焉有不明之理,其实不仅是祈将军,有很多人都曾来茂王府试探过轩辕诚重入朝政之意如何,其中有轩辕诚的故交好友,也有轩辕昙派来刺探的说客。
对轩辕诚而言,当年轩辕凉即位时,兄弟间残酷的争斗厮杀还历历在目,他蹈光隐晦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避开他这个亲兄长烈日般严酷的光芒。然而时间长了,渐渐也忘记了当初的初衷,只觉得糊涂一世,也无不可。
但是时也势也,如今风云变幻,轩辕昙继位后这些动荡的局面,眼看又要将一批人推上风头浪尖。自己到底是明哲保身、继续蛰伏为好,还是顺应潮流,重回朝堂为佳?
轩辕诚深知要么不做决定,一旦做了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
“祈将军所言之事,本王会善加考虑。”轩辕诚笑道,“祈将军从川东回来后,我还没为将军洗尘,今天何不留在我府上,我们好好叙叙旧。”
祈将军哈哈大笑,知道轩辕诚已然心动,遂道,“我也正有此意。”接着又想起了什么,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王爷,还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尽管说。”
“王爷与前承恩侯世子、也就是轩辕哀轩辕都尉,似乎交情甚好?”
轩辕诚目光一动,“祈将军的意思是?”
祈将军没有直接回答,只是沉吟道,“我手下有人回报,轩辕哀的二叔司徒风已经离开凤城很长时间了。”
“什么?司徒风不在凤城?”轩辕诚吃了一惊,“他不是在督建司徒氏的家族陵墓吗?”
“据我所知,现在坐镇凤城亭侯府的,另有其人。”祈将军沉声道,“当年先帝曾嘱我缉拿司徒风一伙人,因此我对他们还算有所了解。我看司徒风根本就不是安分守己之徒。王爷还记不记得当初司徒风身边那员猛将?”
轩辕诚点头,“他曾做过我的副将,不过数月前已向我辞行了。”
“王爷可知他辞行后的去处?”祈将军追问。
轩辕诚愣了愣,“他走的匆忙,也未曾向我说明。”
“他又回到司徒风身边去了!”祈将军摇头叹道,“当初金至昌去缉拿司徒风时,我就跟他说过,沈醉和司徒风勾结多年,岂有一朝反目之理,要慎之又慎,金至昌求功心切,不听我的劝告。如今看来,真是颇为可疑。司徒风去凤城之前,还出使西燕,王爷可知有何人随行?”
轩辕诚恍然,“哀儿也去了西燕,原来祈将军是要提醒本王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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