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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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子杀手一愣,但是身为影子,是无权质疑主人的,因此他只是愣了愣,也就不再说话。

        司徒风自知去澜云角是冒险,可是,要他眼睁睁的等在这里,他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二十二云涌

        大漠荒芜的风沙中,一小队人马正逆风而行。为首的是一个圆脸大眼的少年,那少年不时举目四顾,有时停下叹息两声。跟在少年身后的一批黑衣人则埋首不语,又个个看上去如同豹子般矫健,不禁让人怀疑这群人究竟是何来历。

        “澜云角那儿现在未必有人。我们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少年转头。

        “不要耍花样,”紧跟着少年的一个黑衣人沉声道,“我们可以等,但最多两天,两天后若是西燕人还不出现,就请你好自为之了。”

        少年神色惨然,“好一个好自为之,这话是二叔教你说的吗?二叔他竟会忘了当初他刚起兵时,多少次,我冒着生命危险偷阅轩辕昙的密折,给他通风报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如今只一个好自为之就打发了我,真是情何以堪。”

        黑衣人不理会他的埋怨,眼看澜云角就在眼前,黑衣人对同伴们发出一个小心的手势。

        澜云角之所以被称为鬼角,是因为在大片荒无人烟的大漠中,孤零零矗立在那儿的一段段残垣断壁,看上去尤为阴森可怖,风从澜云角吹过,经由千疮百孔的遗址,一会儿似人的呜咽啼哭,一会儿又似万马奔腾,如同闹鬼一般。

        现在,在黑衣人中间走向鬼角的少年正是轩辕哀。只见他站立到鬼角空旷的中心,大声道,“我们来了!”轩辕哀说话的当口,黑衣人也四下查探了一番,鬼角里死气沉沉的,完全看不到活物活动的踪迹。

        轩辕哀摊手,“我早就跟你们说了,他们不可能一天到晚在这儿等我们来。”

        黑衣人沉吟了一下,“那好,我们就在原地守株待兔。”其时天色已晚,众人就着鬼角的石壁断墙,在背风处拉起了厚毡帐。

        夜晚,大漠中仍是寒冷异常,不习惯沙漠日夜如此大的温差,又无人搭理,轩辕哀不禁冻得瑟瑟发抖、牙齿都在打颤。过了一会儿,只见一个黑衣人矮身进帐,把一条羊毡扔在轩辕哀脚下。接着向轩辕哀身边的两个黑衣人打了个手势又出去了。等那黑衣人退出帐外后,坐在原地发呆的轩辕哀把眼前的羊毡拣起来裹在身上,然后翻身躺下,脸对着帐中无人的角落,刚才还冻得面色发青、肌肉僵硬,此刻嘴角却浮起一缕难以遏制的绚烂的笑容,整张脸也散发出奇异的光辉,手在身上的羊毡上不断抚摸,而后才沉沉睡去。

        半夜,众人被一缕尖利而又凄婉的笛音吹醒,齐齐奔到帐外,警惕的四下张望。笛音是从远处传来的,音调凄迷之极,直欲摄人心神,叫人怆然泪下。

        “这是西域魔音,大家守住心神,不要上当!”为首的黑衣人一拉轩辕哀,“你的朋友来了,还不打个招呼!”

        轩辕哀应了一声,便用内力发出响亮的声音,“国师是你吗?我是轩辕哀。”

        笛声嘎然而止,众人屏息等待着。过了一盏茶左右的功夫,几条人影出现在月光下。左面那人一副面黄肌瘦的模样,竹竿般的身形在宽大的袍子里晃荡来晃荡去,正是西燕国的内廷傩医胡塔。

        “司徒风呢?”胡塔左右张望着,“我们的留言上写了请两位来澜云角一叙,怎么只来了一位?”

        轩辕哀苦笑,“我二叔不来啦,他已知晓我与国君密议联军一事,所以……”

        “哦?”胡塔皱眉,半晌作声不得。轩辕哀清咳一声,“我说国师,事到如今,二叔他不肯订盟约,也是无可奈何之事,只望国师救我一命为先。”

        胡塔惊讶的瞪大眼睛,“救你一命?轩辕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轩辕哀耸肩,“我二叔说了,如果皇叔祖不回到大营,就要将我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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