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谁,”沈醉还是没反应过来,“他疯你也跟着疯啦?”
“闭嘴!”白狼面无表情,“是大将军回来了。”
“你说什么?”沈醉这下算回过味来了,大将军回来了?难道说……抬头再看坐在椅子上地司徒雁,跟刚才那副浑浑噩噩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棱角分明的脸廓闪现着威武的姿态,目光炯炯有神,鬓边的白发此刻似乎也在彰显着座上人非凡的气度。
其实沈醉对于司徒雁根本就不了解,但是由于司徒风和白狼每次提起以前的大将军都是那种崇敬、爱戴与畏惧交加的语气,使沈醉不知不觉的对司徒雁原本的性格也有了几分好奇
如此说来,司徒雁竟是醒过来了!沈醉心里先是有些兴奋,因为他即刻想到司徒雁目前是跟在轩辕哀身边的,他若是醒了,岂非意味着他们多出了一个十分有用的帮手?但随即又一想,不对啊,即使司徒雁醒了,他怎么会冒冒失失的闯到白狼帐里来表露身份?即使他信得过白狼,难道他也信得过自己?
怀着这样的疑问,沈醉盯着司徒雁看了半晌,司徒雁感受到他疑惑的眼神,不禁冷哼一声,“你叫沈醉吧,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月前我就完全恢复了记忆,这些年来你来过幻洲五趟,可笑每次来都要跟风儿起争执。不过看在你多年来对我朝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不追究你的不敬之罪了。”
沈醉差点一口喷出来,这个司徒雁可真会端架子!而且他说自己一个月前就醒了又是怎么回事?
司徒雁没再理会沈醉,转头厉声对白狼道,“风儿人呢?”
白狼屏息凝神,“主人在附近,大将军有什么吩咐?”
“我要见他!”司徒雁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在桌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掌印。
“这——,”白狼犹豫着道,“只怕有些不方便,轩辕哀现在正四处搜查——”
话音未落就被司徒雁截住话头,“你去想办法。我一定要见到他。”白狼深吸一口气,“是!”
司徒雁继续问道,“你可知罪?”
白狼闻言猛的跪伏在地。连头都不敢抬了,“是!白狼辜负了大将军的嘱托。请大将军责罚。”
“当然要责罚!”司徒雁怒道,“你们这些不成气候的畜生!当初我在荒漠里是如何辛苦经营地,都被你们给败光了!我早就提醒过你,为人辅者要纠人错,风儿乱来你也跟着乱来?你扪心自问。这些年来,你有没有真正尽到过辅弼的责任?”
“没有!”白狼答的飞快。
“很好,你虽然做地很差,但还算有自知之明。那我问你,你可知道你错在哪儿?”
白狼顿了顿才道,“纵容主人违背大将军的教诲。”
司徒雁缓缓点头,脸上流露出一丝满意地表情,“你还记得我对你们的教诲?”
“时刻不敢忘记。”白狼额上渗出了冷汗。
此时一直在旁边没出声的沈醉忍不住了,虽说这些年来他也看不惯白狼的很多作为。可是论到辅助司徒风,论到对司徒军的忠心,白狼怎么也称不上失职吧。司徒雁这样咄咄逼人,简直是蛮不讲理。沈醉这人天不怕地不怕。更不会怕眼前这个忽然冒出来作威作福地糟老头子。心里不屑,嘴角就翘了起来。只是看在司徒雁有特殊的身份,不便在白狼面前发作而已。“大将军,您休息了这么多年,又怎么知道我们做的事是对是错,冒了多少风险,有多少收获,白狼有错,我也认为他有错,可是您真的都看清来龙去脉了?还有,我现在能不能起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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