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白狼一拉司徒风,“你不是说要我陪你练剑吗?”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是容易转移,上一刻司徒风还在好奇柴房里的事,下一刻就被白狼的话给吸引住了,“真的?可是你老说没空,这次不能耍赖啦!”
白狼点头,脸色苍白的跟着司徒风一起出去了,司徒雁在他们身后若有所思的看着……
冲天的火光将白狼又拉到现实中来,看着学堂的正屋、柴房等统统开始变成冒着火舌的灰烬,白狼扔掉手中的火把,转身往司徒风的营帐走去。
此时,一些部众还在高叫着那个誓词,“不归!不归!”
白狼在心中长叹一声,是的,从很久以前开始,他们就踏上了一条不归之路。
第七部十七鼎立
柳城外的行军大帐中,司徒风正在监视己方的损失,白狼向司徒风一抱拳,“主人!我军死伤共二十余人,对方一路溃逃过川,死伤两百多人,另有战马兵器大量截留。”
司徒风脸上露出了这些时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拍着桌子大叫一声,“打的好!”
白狼也显得很兴奋,“狗日的,格日密那老小子一定没想到我们一来川东就乌云压顶,来了个千里奔袭,直接拔掉他安在川东的钉子!”
“哎,不要说什么千里奔袭,”司徒风笑道,“你一说起这个,我还真是累了。”
“三军将士也都很劳累了。”白狼嘀咕。
司徒风撇他一眼,而后慢吞吞的问道,“白狼,说真心话,我们马不停蹄的来到柳城,大家是不是有所怨言?”
白狼也不隐瞒,刚才由于捷报引起的兴奋也安定下来了,恢复了一个不黑不白的冷脸子,“幻洲说烧也烧了,那把大火,让很多人都憋了一口恶气,攻下柳城正好出了这口恶气,怨言自然有,还好不多。”
司徒风认真听着,而后长出了一口气,“这下,我们跟格日密可算是拉破脸皮了。”
“拉破便拉破,没什么好怕的。”白狼冷然道。
“走,跟我去上城墙看看。”司徒风说着话,走出了中军帐,白狼紧随其后,两人登上面对大川的高耸的柳城城墙,一时不由得无言。
只见城墙下的荒地上,几匹受惊的战马尚在城墙根那儿徘徊。不远处地荒草中,隐约能看到一些尸体,几个军曹正忙着收拾这片战场。再远处。翻覆的渡船已随水流被冲走,险峻的大川像以往一样。水流湍湍,奔腾直下,对岸地崇山峻岭远远可见。
“如此大川天险,加上格日密人肥马壮,唉——”司徒风默默的抚摸着城墙上斑驳地城砖。
“别忘了大江也是天险。轩辕诚在川西并没有折损太多人马。”白狼提醒司徒风道。
“左一个天险右一个天堑,我看你们这是怕了!”沈醉粗粝的声音响起,司徒风失笑,转头冲着声音的方向道,“你不来则已,一来就欺人。哪个怕了?你倒说清楚。”
“哼!”沈醉走到司徒风身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苍穹,此时天高风清,翻滚的河水和悠闲迤逦地白云恰成对比。看的沈醉也感慨起来,“司徒,我问你一句。经年转战,三军疲乏。你可曾想过。在这川东扎下根来?”
“沈醉你这是何意?”司徒风脸色微微一变。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沈醉眺望着有着万马奔腾般豪迈气势的大川。“川东偏安一隅,时间一长,只怕,军心有变。”
司徒风闻言,瞪了沈醉良久,沈醉毫不为忤,“你不用这么瞪我。”
“你以为司徒军中都是贪生怕死、苟安一隅之辈?”司徒风冷笑,“沈醉啊沈醉,枉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竟连好歹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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