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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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习清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或者说,不知道沈醉留在自己身边到底是对是错。这次如果见到了司徒,他又会怎么想。三年了,已经整整三年了,司徒还是原来的样子吗?有没有什么变化?半个月后就是祈承晚所说的青子矶会盟,自己和沈醉必须赶在那个时间之前找到司徒。三年后,习清再次感到了前路茫茫,命运就像是一张巨网,有时你认为你挣脱了,但实际上它依然笼罩在你头顶,从来不曾离去。

        一个时辰之后,习清用手里地帕子给满头大汗的沈醉擦了擦汗,“算了,剩下那些就随他去吧,我们可以启程了。”

        “哦,好啊。”沈醉完全一副不知愁滋味的样子,说好啊的时候活像是一个少年在春天要外出郊游那么兴奋。那双刀子般的眼睛也眯的弯弯的,黑色地瞳仁散发出熠熠光彩。

        习清看他这样子看的有点堵果然从前的快乐上面是有阴影的,沈醉嘴里不说,梦里只怕已经梦到过那人很多回了吧?或者说,那人的身影是跟沈醉地从前紧紧联系在一起的,一个人能摆脱各种世事的烦扰,但他要怎么才能摆脱自己的从前呢?

        启程时,习清轻轻带上了家里的大门,沈醉在一边给大门落锁,习清看了沈醉一眼,沈醉指指大门,“以后还要回来的……。”习清这才笑了笑,不管今后怎样,起码沈醉是想着要回来地。

        从谭家集往北,两人赶了七八天地路到达了青子矶,青子矶是大江边上的一个小镇,此时,小镇里一派安谧,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重要地会盟即将在此举行的样子。

        “司徒现在应该还没有渡江,我们不如沿江而上,直接到羽城去找他。”沈醉提议道。

        “你怎么知道司徒会在羽城?”习清有些迷惑的问。

        “你看,青子矶的位置就在江边,而渡江就是长川,长川背靠羽城,如果我是司徒风,渡江来会盟的话,一定会有所防备,羽城易守难攻,应是防备重地,而如果江南有异动,坐镇羽城指挥长川的驻军直接挥师南下,是最为稳妥的,因此我猜测司徒风此时应该正在羽城谋兵布阵。”

        “听起来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

        沈醉没听出习清话里有话,直接点头道,“那当然,怎么说我当初都为司徒氏卖命这么多年,司徒风又老是自说自话的有时做事都不跟我商量,我没点儿眼力看穿他肚子里的歪歪肠子怎么行。说起来当年——”

        沈醉还待说下去,见习清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顿时把后面的话都咽下去了,“呃——,那什么,我们还是先渡江吧。”

        两人找了个渡口。好在往川东去的船一直在江面上往来,没有受到战事的影响,从晌午登上渡船,一个多时辰后,长川便到了。沈醉张罗着给两人找来两匹马,策马直往羽城而去。

        在去羽城的路上,习清和沈醉都被一路繁忙地景象给吸引了。

        “没想到,川东比我们两年前来的时候更繁华了。”习清叹气。“如果一直都能如此就好了。”

        “你这么想,很多人可不这么想。在他们眼里,越是富庶就越有攻城略地的必要。”沈醉摇晃着脑袋,“待会儿你先到客栈里安顿下来,我去城里打探一下司徒风的大营在哪儿。”

        “到客栈里安顿下来?”习清愣了愣。

        “是啊,我们总不能找到了司徒风就赖在他那儿住吧,呵呵。”沈醉挠挠头。“再说多日不见,也不知道那只抠门的狐狸还认不认人了。”习清有点想笑,“我说沈醉,你该不是近乡情更怯了吧?”

        “什,什么近乡情更怯,”沈醉瞪眼,“习清。我发现自打你跟司徒风成了师徒之后,你就被他给带坏了。”

        习清哑然,“我还是跟你一起去打探大营好了,把正事先办了,回来再找客栈不迟。”

        两人就这么一路在羽城里探问。很快找到了驻军的大营所在地,隔得很远,两人就看到熟悉的司徒朝旗帜迎风飘扬。再一打探,人们嘴里所说的代王正是司徒风,而代王此时也正在羽城城内!

        只是该怎么去见司徒风呢?这下两人犯愁了,沈醉想了想。索性找了张纸片来写了个名帖。递给门口地兵士。沈醉的想法是,司徒风见了名帖就该来见他们了。可从下午等到黄昏,军营里丝毫不见动静。沈醉忍不住又去问那兵士,你们主帅看到我地名帖没有啊?那兵士笑了,说我们王爷日理万机,帮你递名帖就不错了,你还想怎么样。一脸鄙夷的表情。

        沈醉气呼呼的转头对习清说,“这都什么人啊,以前我们可不这样!才三年就染上大爷兵的习气了!”

        “算了,”习清也看出来了,“这是难免的。”

        “不行,我非教训教训他不可!”沈醉待要欺上前去与那兵士论理,习清拉住他道,“你跟他说多少又有何用,既然他不肯帮我们通报,不如直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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