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知道,”程蔓抬眼丝毫不躲闪地回视他,无辜可爱道,“这和不好意思有什么关系吗?”
……
那之后过了很多天,秦准几乎是天天一个电话,要么在电话里调戏她一通,要么就让她陪他上课上自习吃饭——也不知从哪儿弄来她的课表。其实情人节过后,程蔓一直有些后悔就这么干脆地答应了他。感情并非用来儿戏,她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任他秦准有多英俊多优秀的万人迷,只要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与他在一起不论做什么,也无非是虚掷时光毫无生趣,这样对两人都不公平。她便找了不少借口来推脱,可到了后来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搪塞了。
这日傍晚,他拉着她在大湖畔散步。已是初春了,万物正在悄然复苏,湖畔边上那大片大片的草坪开始冒出点点可喜的绿意,树木静静的抽出绿枝,听上一届的师兄师姐说,这个季节,桃花就快要开了,到时候满树满校园入目皆是春色,可谓满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程蔓好几次甩开他的手,退开些与他保持距离,可这人脸皮忒厚,她甩开没一会儿很快就又缠上来,程蔓给缠烦了,索性小跑开离他老远。
两人就这么一跑一追,竟也吸引了路上不少人注意的目光。
秦准便是这样一个人,即便他一再低调,可只要站在那儿就是一发光体,任谁也无法将他轻易忽略掉。何况……他高调得很。
最后他也有些恼了,他生得好,活了二十来年投怀送抱的女人多了去,就没见过这么不识抬举的,失去追赶的兴致,便停了脚步,星目一沉,伸出手,皱眉道,“程蔓,你这么怕我做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过来。”
程蔓才不理他生不生气,也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看他,一本正经道,“不要,和你牵手会怀孕的。”听刺探消息的阿毛回来说,这颗花心椰菜自上大学后,交过的女朋友不计其数,与他有暧昧关系的女人完全可以用“过江之鲫”来形容,多得令人发指。
此时正逢暮色四合,天色有些黑了,却也没完全黑,远方的天际还有几分橘色的惨淡流云,路灯昏黄的照下来。
学校的钟楼遥遥传来缓慢的“铛——铛——铛”声,总共响了六下,用古人的话来说此刻就是:逢魔时刻。
秦准也仅是顿了一顿,沉默了一会儿,忽而大步朝她走去,趁她不注意一把大力将她拉入怀中。
他的力道很大,程蔓一时未察,鼻子直直撞上他硬邦邦的胸膛,一股子掺杂着淡淡薄荷香气的柠檬味儿扑鼻而来,她只来得及啊了声,就听见头顶的人在轻轻笑。
“程蔓蔓同学,看来你生物知识很匮乏——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会怀孕?”
、强吻
“程蔓蔓同学,看来你生物知识很匮乏——你知不知道要怎么样才会怀孕?”
他是笑着的,但程蔓敏锐地嗅到一丝淡淡的危险气息。她对未来的人生道路有自己的想法,从小到大,不论生活还是学业,一切都是在她的计划之下按部就班,她从未想过这些会偏离她掌握的轨道。可这会儿冒出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秦准,她心里忽然也有些发慌。
她涨红着脸,用力推了他一把,面色极为不豫,“你别这样!”
秦准一声不吭,单是看了她一眼,那双眸子在暮色之中幽深明亮熠熠生辉,他握住她的手,修长干燥的手指硬是扣住她的,与她十指交缠,拖着她就往边上走,末了神色还带着几分得意,那模样摆明就是在说“看你能拿我怎么办”,得瑟得真是能叫人气得牙痒痒。
可程蔓是谁呀?她慌了一下也不急了,任凭他拉着走,嘴上开始说话:“秦准,你拉疼我的手了。”
他不做声,看都不看她一眼。
她停了下,又继续说,“我的脚也疼,你走得太快了。”
他还是不理她。
她便慢悠悠的说,“一点也不体贴女朋友,要不咱俩就散了吧,我再去找个对我好的去。”情人节那日他附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我会对你好”,她可是记得死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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