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做菜?”
程蔓毫不脸红的点点头。
“现在会做饭的女孩子不多了,不知哪天有机会能尝到你的手艺……”还未说完,他身后传来一声高亢的女声,“钟,你跑到这里干嘛,啤酒在那边!”
程蔓循声望去,不远处站着个深眸高鼻的金发美人,修长笔直的长腿踩着裸色高跟鞋,豹纹底色的裙摆缀着粉嫩蕾丝,衬得肌肤胜雪,优雅动人,一双美丽的蓝眸若有若无地瞟着她。很是眼熟,想了想,原来是宾大聚会那晚扑入学长怀中的那位……再拉近些一想,这大概就是那玛莎拉蒂跑车的车主了吧。不知和学长是什么关系?情人?同学?同事?……
心里正瞎想着,钟群说:“那是我老同学,没什么特殊关系。”
程蔓说:“跟我说干啥,以后同你老婆说去。”
“也是。”钟群笑起来,面上仍是令人如浴春风的暖意,向她微微颔首,“那我先走了,再见。”
“再见。”又补了句,“学长一路顺风。”
“……”
钟群有瞬间失语。哪有对即将上飞机的人说“一路顺风”的道理?
晚饭后程蔓被詹姆森教授单独留下,詹姆森太太被打发回房,程蔓坐在凳子上被导师冷飕飕的眼神盯得有点紧张,左顾右盼不敢直视他。半晌,詹姆森瘦削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人气:“,我今天为什么要把你留下?”
“……是作业没做好?”
“……”
“今晚的红烧狮子头不够吃?”
詹姆森冷冷看她一眼。
吞吞口水,“莫非……是和您太太那生活不和谐……?”
嘴角向上扯了扯,詹姆森露出个令人胆颤的微笑:“,你想被打屁股吗?”
教授,你才四十岁出头,不要搞得像变态怪叔叔一样好么……
程蔓哭丧了脸,屈服于导师的暴力威胁:“老师,我错了。”
“不要撒娇。你错在哪里?”
“我不该在作业里私自掺杂其他病例……”程蔓嗫嚅,弱弱举手,“我请求宽大处理,您看,我不是还给你带了好酒吗?”
詹姆森喝了口学生孝敬的老白干,被辣得微皱眉。瞥了眼正耷拉着脑袋一副俯首认罪模样的程蔓,这个来自中国的小姑娘优秀则优秀,就是平时小聪明有点多,常常有意无意膈应他。
什么好酒?不就是做菜时用剩下的吗?
沉吟半响:“算了,下次不要再犯了。”
程蔓心凉,又听导师带点伦敦音的平板腔调说:“病例报告我已看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虽然我的研究方向偏重神经科,但对于这种病症,我无能为力。”程蔓一怔,猛地抬首看向他,脸色有些白:“老师,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詹姆森似笑非笑,开口十分不客气:“不仅是我,只要有人可以提出完美的治疗方案,那毫无疑问,他将是下一年的诺贝尔奖得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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