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忍不住摇摇头,老板这任情人嘴皮子不是一般厉害,大概今晚过后就要被甩了吧?不过“签个字”……签支票,还是房产转让书?据他了解,老板出手向来大方,这回居然会发怒,大概是那美女狮子大开口了吧……
目光失焦,继续神游。
待他再度回神,美女已磨磨蹭蹭的走出来,边走嘴里还嘟哝着:“林子秋,别以为我怕你了,下次我还来,非逼你签字不可……”只描了淡淡眼线就已是明亮动人的眸子无意一瞥,瞅见门外发呆的侍者,女郎微微一愣,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绽出抹令人惊艳失魂的笑容。
侍者早已被勾得没了魂魄,浑身软绵绵的,只能呆呆的任由佳人靠近,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了句:“麻烦你转告你们老板,他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牛皮糖、大混蛋!”
林子秋是个无药可救的混蛋。
这一认知杜晓培早在十年前就已根深蒂固。
第一次见到林子秋这个人,那年她高一。
当时她并不知道他是林子秋,他的那些小跟班喊他“秋哥”,因北方人说话都带着点儿化音,她听着听着就听成了“秋格尔”,心里还纳闷着怎么取这么个洋不洋土不土的名字啊,这可怜孩子,咋就不叫“丘吉尔”呢?好歹是个国家元首级别的啊。
而这个念头在脑子里冒出来时,她正被一群小混混围在胡同里,企图劫财劫色。
林子秋那会儿就站在小混混们的身后,面容在夜色的掩护下看不大清楚,可周身那不可忽视的气场明眼人一看也知道他就是那个头儿。
“小妞,我说你是缺根筋啊还是缺心眼啊,能不能给点反应让我们有点成就感哇?”一个叼着烟的黄毛离她很近,嬉笑的说完还冲她脸上喷了口烟。
“要啥反应?”杜晓培问,“你们不就是要我兜里的钱吗?”问完了拉开书包拉链,又说,“你们谁给我借个光,这里太暗,我找不着钱包。”
那些人明显就愣住了,这妞从头到尾表现得也太……太淡定了吧,淡定得让人不踏实!半晌才有人迟疑的出声:“秋哥你看……”
那“秋格尔”低声笑了起来,杜晓培正心想声音倒是蛮好听,磁性舒服很适合做播音栏目,可惜啊没走到正道上。那人说:“把手电筒给我。”
杜晓培眨巴眨巴眼,对着那人在手电筒刺眼的光线下,依旧显得英俊柔和的脸假假一笑,掏出钱包:“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你们运气好,我今天刚巧领了零花钱,喏,这里有一千块,你们拿去吧。不过我奉劝你们一句,举头三尺有神明,坏事做多了下辈子是要做畜生的,你们都还小,应该都是未成年吧,希望你们以后好好做人,现在改还来得及……”噼里啪啦义正言辞苦口婆心的说了一通,杜晓培发现她的诚心劝导没有换来这群小屁孩子的感激涕零,反倒让他们面色越发难看起来。
哦,除了“秋格尔”。
他眯着一双凤眼微微笑起,甚至乎还似赞同她的点了点头,下一瞬却是牢牢捏住了她的手腕。他身上有股淡淡的烟草气息,但并不惹人讨厌,但十分令人反感的是他凑过来时那明显不怀好意的暧昧鼻息:“不巧,我今天刚成年,想找你开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杜晓培彻底傻在那儿了。
她就读的是一所校风严谨到苛刻的女校,平时除了节假日以外一律不准回家,这晚恰逢校庆晚会,她闲着无聊才想偷偷溜回去,可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这么个不要脸的小流氓啊!
那人见她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噗嗤一声大笑,边笑边说:“我还以为你当真天不怕地不怕呢,原来真的是少根筋啊,”说着他突然俯□,在她嘴巴上舔了舔,之后很不满意的摇头,“太嫩了,没点滋味。”
小跟班们轰然大笑,那个叼烟的黄毛笑嘻嘻的:“秋哥,不然咱去找个熟女来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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