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间,灰狼背上这个几天以来都无法好转的伤口,在欧烈眼前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匪夷所思的画面让他不得不感到震惊,不自觉转头再一次望向天空的圆月,欧烈心念转动,耳中听到一声巨响。
眼角的馀光扫了过去,原来是那头在这三天里都趴在笼底的灰狼,精神饱满地跃起,张嘴毫不费力地咬断了一根铁栅栏,彷佛在嚼一根腐朽不堪的树枝。
此时的灰狼再也不是之前那个无聊时,只能咬著铁栅栏磨牙的困兽了。欧烈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一切,少有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空气陡然灌进气管里,让处於失神状态中的男人,身不由己地剧烈咳起来,他连忙皱眉定神、调整呼吸,努力保持镇静,暗暗责怪自己难得的失态。
在以前,他有什麽怪物没见过,怎麽会过了二十年的平静生活,就变得如此沈不住气了?
「这个一点也不好玩!咳,早知道满月的光芒和平时的月光有这麽大的不同,我一定不会把你放到窗台下面。」
欧烈猜出,他有可能遇见了一个百年难见的生物││狼人了。
如果在平时,他一定非常兴奋,还能想办法活捉或杀死珍贵的战利品。只可惜现在的情形非常糟糕,欧烈有些为他的一时兴起感到後悔。
早知道这头宠物并没有想像中的那麽无害,他应该加强戒备。
灰狼的两只前爪,搭在被咬断的铁栅栏、左右两边的栏杆上面,沈声嘶吼著向两旁发力,很快就将这些栏杆撑弯,大大分开。
欧烈张口打算令外面的部下进来,这是他目前唯一的求生之道。但他的嘴唇刚刚蠕动,一股无比刚烈的劲风逼到脸庞,浓烈的膻气与迫人的气压几乎令他窒息。
艰难地用嘴努力吸著四周变得稀薄的空气,欧烈才没有丢脸的昏倒。他感到脸庞被毛茸茸的东西紧紧贴著,抬眼向上看去,发现之前还远在另一边的灰狼,此时已压在了他的身上。
这家夥的速度快得惊人,和普通的狼完全不一样!欧烈只好打消开口的念头,因为他看见灰狼的两只前爪撑著躺椅的左右扶手,嘴龇咧大张。这让他不得不偏头,才勉强避开从对方獠牙上缓缓滴落的灼热涎液。
欧烈明白,只要灰狼高兴,对方一低头就能咬断他的喉咙,面对这样的情形他只能暂时保持缄默。
控制住局势的灰狼显得特别兴奋,它低头似在示威和恐吓般,用狼嘴蹭了蹭欧烈的脖子,张开锋利的牙齿,好像在考虑从哪里下手。但随著这些动作的加剧,灰狼碧瞳里的光芒迅速变得灼热与迷茫。
这种表示让欧烈肯定了他之前的猜测,这头狡猾傲慢的狼和他有同样的感受,他和它都想接近对方、控制对方,想要折腾或向对方表示亲密,充满了矛盾。
这个发现让欧烈暂且宽心,他脑中飞快思索脱困的办法,然而目前身体离奇乏力的现状,让他无计可施。
蓦然,月亮移到了夜空正中,压住欧烈的灰狼,好似压制不住地迸发出一阵低沈的嚎叫,碧瞳中涌出的暴躁和残忍代替了之前的犹豫与迷茫,轻易让人感受到了狼嗜血的本性。
欧烈感到灰狼向下用力踩压,它那无法想像的力量轻松压碎了躺椅,使得他的背部贴在了冰凉的地面,胸膛也同时接触到狼嘴边的粗长须毛。
面对如此糟糕的局面,欧烈忍不住想骂自己的愚蠢与自大,居然在之前命令他的部下不管听到什麽声音,若没有他的吩咐就不能进入。
不知道因满月获得力量的狼人,会不会像传说中那样发狂撕碎他的身体?吃了他的内脏?或是嚼烂他的骨头?还是……
胸口突凉,欧烈强迫自己迅速结束猜想,发现原来是灰狼低头撕咬开了他的浴袍,将他的胸膛乃至上半身,都暴露在月光之下。
欧烈的脸色终於开始变得有些难看,但嘴中仍然沈著低笑:「昂,我没有让你这样伺候主人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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