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镭点了点头坦然承认,「上次我见他第一次失手回来,更加肯定了你不是普通人的猜测。
「只可惜我预料错误,急了一些,在那时向他下手反而被他咬成重伤。我好不容易想办法尽快治好了伤口,跟著你们一路来到这里。」
「我们进山之前,那块差点砸到我和昂的大石,是你推下来的吧?」
「我原本打算推下巨石砸伤你们,抽走席昂的鲜血再杀死它。因为狼人的血越新鲜,对我恢复的效果就越好。没想到失败了,不过这次我布下力量更强的咒术阵……呵呵,这个结果一定不会再让我失望。」
「原来如此,所以你现在就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来偷袭吗?」欧烈好像完全没有看出他和席昂此时面临的凶险,张口讽刺地说著。
「你懂什麽?你这个没有压力,轻松快活度过这二十年的人,又怎麽明白我的感受?
「你知道强行占据一个人的身体之後,吸取他那些糟糕的记忆,又被迫假装伤重在休养期偷空学习陌生的语言,不得不以这个人渣的身分活下去,还有每年都必须吃掉一个同类的心脏是什麽感觉吗?」
杜镭被激怒了,「那些血淋淋的东西,我根本不想碰!我又不是席昂这样的怪物,凭什麽要和他归为一类?」
「我无法了解你的心情,不过却明白,如果当年你不是因为贪财,真正的杜镭是无法请动你的。」
欧烈看著有些歇斯底里的男人,捂著伤腿身形微动,似乎打算有所动作,嘴里的话却不停。
「再说,我觉得我家小昂比你看起来正常可爱多了,至少他从来没有生吃同类内脏的坏习惯。」
意识到欧烈嘲笑他是自作自受怨不了别人,杜镭气得浑身发抖,他回头看著在咒术阵中显得越来越虚弱的席昂,听到欧烈这样说也忍不住眯起了眼,似在责怪欧烈对其幼稚的称呼,又似在讥笑他才真正配得上怪物这个称谓,心中更加感到愤恨。
在杜镭的心思好像停在席昂身上的时候,欧烈目光闪烁、试著移动,但他的左腿立刻传来剧烈的痛楚。
原来是一直注意席昂反应的杜镭突然旋风般转身,从腰中摸出一柄匕首,狠狠刺进他的左大腿,直到没柄。
「你不用枉费心机激怒我,妄想转移我的注意力。」
满意地看见欧烈口中终於激出闷哼,而被法术束缚、抽去血液的席昂,这次见到他残害欧烈,也仅仅是愤怒地挣了挣就无法再动,也说不出话来的情形,杜镭眼里露出了残酷的微笑。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去救他的!现在,你就乖乖躺在这里。等我利用这头狼人的鲜血让身体复原之後,再送你去与他相会。」
「看起来,你认为你已经胜券在握了?」
欧烈痛得发白的嘴唇微微哆嗦,但他的目光非常有力,和平时一样凛然不可逼视,彷佛他仍然是这里的主宰。
感应到这一点,此时极度虚弱的席昂,也勉强抬起了头颅。
「那麽请你这位已经想不起自己姓名的术士先生,一定要记牢了,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傲然说完这句话,欧烈伸手拔出杜镭扎在他左腿上的利刃,毫不停留地挥臂斩下,硬生生一举将他的右手小臂齐肘砍断,动作乾净俐落,快得让人无法反应。
原本走向席昂,准备接受狼人身上最後那些血液的杜镭怔住了,他不知道欧烈为什麽对自己这样狠。
痛得全身剧颤、额上汗水淋淋,脸色即刻变为惨白的欧烈,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失去了什麽,飞快拾起掉在地面的断掌。
「我只能为你做到这一步。能不能从咒术阵中挣脱,就要靠你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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