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橹摹词褂幸惶霮接受了他,以他的老实忠厚和的乖戾跋扈,他真的会被欺负折磨致死。
其三,随着十一的临近,冷静开始有些不对劲。虽然还是那副面瘫的脸孔,情绪却越来越趋于烦躁,有频临失控的危险。似乎是真的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不是长辈喜欢的类型,每天夜里做的他腰酸背痛不已的时候还总是恶狠狠地说什么“她不喜欢,你也是我的……”之类的混话。他其实已经开导过他,要他顺其自然就好,并且也已经告诉他,自己早已经在八百年前的电话中向母亲汇报过他们两人的事情,她已经接受了他,虽然并不喜欢这个“儿媳”,不过她尊重儿子的选择,也希望儿子能够幸福快乐,冷静听了以后很是吃惊地望着他,神情百转莫测,也许真的是“爱屋及乌”,因为喜欢他所以连带着也在意起他母亲的态度,对方先后准备了许多不同版本的戏曲名家唱段的影碟——因为他告诉他,他母亲喜爱戏曲。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打听来的,据说是老人家会喜欢的什么茶叶真丝、珍珠玉器之类的东西,让白泽在感动之余,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其实他的家庭情况和冷静倒是有那么一些相同之处——他们的家庭都不完整。
他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小时候在江南的一个小城市长大,距离本市不远,人口经济与本市相比却可谓天差地别。父母都是教书育人的知识份子,在当地的一所高中任教。从他记事起,两人便是一对慈爱开通的父母。十二岁的时候他的父亲病逝,母亲自此一人挑起家庭的重担一直到他考上本市的大学。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他一直觉得母亲是一位了不起的女性,从小对他的教育一贯秉承启发式原则,并不逼迫强求。成长路上的很多疑惑与困难,他时常征求母亲的意见。可以说,他们既是母子,也像朋友。母亲早已退休,他曾提过想接她到本市安家,好好照顾她晚年,可是母亲并不愿意离开从小熟悉长大,生活过的城市。所以他每个礼拜都会和母亲通电话,告知自己在这里的生活工作情况,逢年过节也总是会回到小城和母亲团聚。
他的工作和情感生活从来没有隐瞒过母亲,从他确定自己对冷静心意的那时起,便向她汇报了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感情生活。母亲是开通的,最初的惊讶沉默过后,她只是希望他能够好好考虑,对自己和对方负责,不管结果如何,将来也能不后悔今时今日的决定,并要他在觉得合适的时候带对方回去让她“看看”。
对母亲的宽容与体谅,他内心有酸涩,有愧疚,他知道,他是幸运的。
冷静的家庭情况则更为复杂一些。白泽甚至总有一种对方从小便孑然一身的感觉——亲生母亲心中另有所爱,求而不得,早早逝去,父亲同样另有所爱,生母死后不久便领新人进门,不到一年迎来同父异母的弟弟冷逸。冷静似乎不太在乎这些,对亲人的态度是一种可有可无的疏离与冷漠,许多事情他并没有多说,但是他却可以猜到——从小性格孤僻冷漠的孩子,生母心有所爱,恐怕很少爱护顾及到他,而父亲呢?他与美貌的继母、天真可爱的弟弟似乎更像是一家人——他的孤独寂寞是从出生便开始了的。如果真的有人关心疼爱,这么大的冷宅,何至于到如今就只留他一人在国内执掌冷氏,为家族事业和家庭利益打拼,其他“家人”却远在国外享受天伦之乐。
他是冷氏的实际掌门人,万人之上,就连父亲、继母、弟弟也都畏惧他,不敢忤逆质疑他。可是,家庭的温馨与快乐,却从来与他无关。
第四十三章
第四十三章冷静的第一次上门(一)
该来的总是会来,尽管几天下来,白泽多少有些体会到男人此刻“纠结”的心情,每天也被他翻来覆去折腾了不少,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十一国庆还是不紧不慢地到了。
大概是真的想给“岳母”一个好印象,难得的,出发前的两天冷静收敛了不少。出发当天早上对方虽然已经“晨立”的很是辛苦,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扑上来把他拆吃入腹,只是很可怜的要他用手给他解决了一次——如此看来,“丈母娘”的面子还是很大的。
花花被他们一大早就送去了附近的宠物商店寄养。因为知道自己要被关在笼子里好几天,花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耷拉着脑袋,也不太理会他们,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大概真的是被冷静“打击”多了,它现在已经变得很“任命”,虽然不满,也只是用这种无声的反抗来抵制冷静“大魔王”的高压铁血统治。这种萎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它被送进宠物商店里的玻璃猫房,见到另一位暂住在这里的,娇媚可人的白色波斯猫小姐为止——对方是一位从异国而来的高贵“淑女”,花花觉得是时候来展示一下自己的绅士风度了,它是有才有貌的好猫,理应有“佳人”相伴。
至于那一大堆冷静自行准备的“礼物”,由于数量过于庞大搬运起来实在不方便,同时白泽也怕吓坏了可爱的白妈妈——白妈妈也姓白,与丈夫一样的姓氏,嫁人前后的变化只是称谓从“白小姐”变成了“白夫人”而已。最后白泽果断的决定只带上最开始买的那些戏曲影碟和一只看上去样式颇为古朴典雅的玉镯——黄金有价玉无价,他是仔细询问了价格以后才决定让冷静送这只手镯的,玉镯的价格并不十分昂贵,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冷静对此有些犹豫,他还是觉得应该带上所有的东西,这样选择性更广,对方会喜爱的把握也大一些,只要对方能够高兴,这些小玩意对他来说只是“九牛一毛”。
真没常识。
白泽嗔了他一眼,“傻瓜,‘礼多压人’你懂不懂,你想让我妈觉得她是在‘卖’儿子吗?这些东西是都不错,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逢年过节的,你再慢慢送去也一样。”
是这样吗?
冷静挑挑眉,有些怀疑,不过想了想还是同意了他的意见。他的确有些忐忑不安,公司里股东的那些叔伯,家里的父亲继母,他与年长一辈的人打的交道不算多也不算少,可是他有自知之明,他不喜欢那些人,那些人也从来不喜欢他。白泽的母亲,虽然听对方说她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关系,可是他很难想象对方会真的接受他,也许潜意识里他真的希望对方是一位贪财的母亲,如果是这样,无论花多少钱,他都愿意把她的儿子“买”来,永远也不放手。现在这样前途未卜,这种不能完全掌控的感觉,总是让他内心沉郁。不过他知道,无论对方喜欢与否,接受与否,他都已经打定主意——白泽是他的,永远是他的,对于他,他绝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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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说来小城离本市不远,他们自己驾车,下午的时候就到了。小城市人口少,安静祥和,与大城市的喧嚣繁华截然不同,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别样韵味。一定要比的话,也许这就是大家闺秀和小家碧玉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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