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月道:“我头疼,抱住你就不疼。小王爷不愧是神医。”
颜惜欢道:“天下也没有这样的说法。”
秦朗月看他没有反对,枕在颜惜欢的腿上,满足的叹了口气。他隐约总觉得与这个小王爷很是亲近,仿佛落入大海遇见的一截救命木头,有说不出的依赖,不加怀疑的信任。
颜惜欢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你的事情已被传开了。”
秦朗月疑问:“什么。”
颜惜欢咬牙笑:“云深自两年前声名鹊起,从未有过失手的记录,你在他手上逃脱,人人都暗自惊叹。”
秦朗月哦了一声,过了半晌问:“陈霜怎样了。”
颜惜欢淡然道:“满门抄斩。”
秦朗月大吃一惊,他自那日见过秦穆,总感觉他并非如云深所说的祸国殃民,睚眦必报的小人。没想到行事这样狠辣。
颜惜欢微皱了下眉接着说:“守恩寺也几乎被连累,还好主持曾为先帝解惑,总管对他格外开恩,又查出地下密室是前代所建,与今人无干。”
说到这里,推开秦朗月:“我也累了,你自己躺一会。”
颜惜欢去秦朗月不远处的另一张软榻躺下,高墙深院,温柔低垂的柳枝,盛放的花朵,更像是一幅国画。颜惜欢恰似点睛的一笔。
秦朗月深吸一口气,感觉上天给予的这场奇遇也许更多是赏赐而不是折磨。他自幼在祖父的教诲下学习各种技能,只为了重新得回那只珍宝瓷瓶。不是没有疑惑过一生的意义都压在上面是否有价值,然而自己并没有选择的余地,就这样度过了二十年。
他望向颜惜欢,回想自己最近的遭遇。目前还没有见过那个小皇帝,纵然真如云深所说,秦穆有心将秦家唯一的血脉献给皇帝,大约也要等自己有能力给秦家留下后代。
何况,秦穆看起来不像是会撕破脸强迫自己的人。假如自己因为不情愿而惹怒了皇帝,对他也没有好处。颜惜欢医术了得,自己性命无忧。秦朗月几乎是带着欢乐的情绪想,一切大有可为,全部不必忧心。
有花瓣自高大的树上落下来,轻飘飘坠落在颜惜欢的眉上。
秦朗月站起来,过去给他拿了下来。
颜惜欢感觉到他气息的接近,已经醒了过来。温热的唇落在额头上,天下敢轻薄他的,秦朗月还是第一人。
秦朗月沿着他的眉眼一路亲下去,最后停在他的唇上,轻轻的辗转。
颜惜欢倏地睁开眼睛,冷道:“你在做什么?”
秦朗月被抓了现行,也看不出如何尴尬:“你这么快就醒了。”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颜惜欢坐起来,轻轻一扯,秦朗月已倒在他面前。颜惜欢点了他几处穴道。
秦朗月最初没有感觉,随即被汹涌无休的痛苦紧紧抓住。
所有的神经都在叫嚣着疼痛,一波波的用上来让他几乎崩溃,却又不能麻痹。
颜惜欢一手支颌侧躺。直到秦朗月已出了一身的汗,才解开施在他身上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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