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彩儿砸够了,无力地扶着井沿喘息,狠狠盯了杨汶寂一阵之后,她冲身后的几个下人挥了挥手:“你们把那块石板抬过来,给我把井口封死!我要他永不见天日,成了鬼之后也要待在这井底永生永世!”
几个下人早已经被她那疯狂劲吓得懵了,这时呆呆地站在那里不敢动。杨彩儿把眼一瞪,劈头给了一个家丁一个耳光:“我叫你们去!你没张耳朵啊?!听不见么!?”
下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磨磨蹭蹭地走上去搬那块石板。这里面还有几个小丫头,被这阵式吓得哭了出来,又碍着杨彩儿的面子不敢哭,只能压低了声音低低地抽泣。
杨汶寂无心关心上面的事。只见一声闷响,井里一下子暗了下来。井面上骂骂咧咧的声音一下子轻了下来,飘渺得好像跟他隔了几个世纪一样。他靠在井壁上,四肢无力,头脑发麻,脑子里一片空白,累得想也没力气想了。
要死了么?恍惚中他听见有人在井底唱歌。
叹红颜薄命前生就
美满姻缘付东流
薄幸冤家音信无有
啼花泣月在暗里添愁
枕边泪呀共那阶前雨
隔着窗儿点滴不休
山上复有山
何日里大刀环
那欲化望夫石一片
要寄回文只字难
总有这角枕锦衾明似绮
只怕那孤眠不换半床寒
那声音凄凄切切,一声一声地回荡在他耳边。他想,这就是那些薄命的太太小姐们在唱歌吧?
杨汶寂听得害怕,扯起嗓子叫二叔,叫完二叔叫堂哥,叫完堂哥叫小豆子,这么叫了一阵,见没有人来,就乱叫起来,一直叫得嗓子都沙哑了,火烧一样疼起来,这才向井壁那边缩了缩。哀哀地流眼泪。
天暗了下来,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立秋,夜风里多了一点萧瑟的凄凉。夜里冷了,井底更冷更湿。杨汶寂没有吃什么东西,身上也单得很,又受了伤,更是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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