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汶寂在他怀里挣扎了老半天,见挣不开,只能一边扭着身子一边哭诉:“井里有人在哭……我好害怕……那些姐姐们在我眼前飘来飘去……好怕……我叫你来救我,嗓子哑了你都不来……你说我一叫你就会到的……你这个骗子!”
杨汶寂一脸泪,嗓子又哑得不像话,这几句话说出来跟风箱响一样,要把人肺里的空气都抽光了。墨斗听得心跟针扎一样,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跟杨汶寂认错:“是我的错,我不好,我应该在你身边的,应该把你带在身边的,我不该把你放在宁王府里让那些人欺负,不应该……”说着说着,连手也颤起来了。
杨汶寂抽了抽鼻子,把头埋在小豆子怀里,虽然他从井里出来了,但那种“宁王府里没有亲人”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当下就闹了起来:“小豆子,带我走……我不要做皇帝了……我不要住在这里……你带我离开……5555”
这么一来墨斗就为难了,“不行,你在发烧……我让人去叫大夫了,我们先把病养好再走好不好?你别说话了,你这嗓子听得我难受。”
杨汶寂在墨斗怀里使劲儿蹬腿:“我不要……我不要……我要走……我不要在王府里了……他们都要我死……我就是死也要死在王府外面……我要走。”杨汶寂哭着哭着就喘不上来气了,张着嘴在那里干呕。
墨斗被他吓了一跳,忙去拍他的背,好不容易才把他的气理顺了。
杨文秽见他哭得可怜,也皱着眉一脸痛心的样子。这么小一孩子,被人关在井里一夜,这该受了多大的心灵创伤啊。
“汶寂不哭,二叔给你报仇……不怕……”杨宁烈听他烧成这样还闹着要走,知道他是真伤着心了,加上听他哭得可怜,更是心急如焚,只是他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安慰过孩子,这时说起话来语无伦次的,别扭死了。
杨汶寂听见他的声音,努力把那条缝瞪得大了一点。等看清是杨宁烈之后哭得更响了,撅着pp一边哭还一边往墨斗怀里钻:“你们都是一伙的……都是一伙的……”
杨宁烈哭笑不得。
墨斗这时也想起来算帐了:“你要是真心疼汶寂,就把你那个不懂事的女儿教训一顿去,在这里说说算什么事儿?!”
看着杨汶寂跟墨斗那么亲热,杨宁烈也是有气没地儿撒去。这时被墨斗提醒了一下,什么新仇旧恨都想了起来。他不如墨斗会照顾人,难道他出头的功夫也比不上墨斗么?
杨宁烈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样子磨了磨牙,心里憋了一股火:“这事不用你管,我自会处理。”说完一声冷哼,起身往大厅走。
墨斗冲着他的背影冷笑了一声,重新回过身去安慰那个哭闹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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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呢?”韩夫人一脸痛心地看着哭得悲惨惨的杨彩儿。
杨彩儿用手帕捂着脸,低低地抽泣:“娘,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啊……”
“是吗?”她的话才说到一半,杨宁烈冷冷的声音就从门前传了过来。
韩夫人见杨宁烈的脸色不怎么好,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忙上前拉着他问:“汶寂好些了没?”
杨彩儿一听她母亲这么问,眼皮就跳了一下,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果然,杨宁烈的脸色更糟了:“被人关在井底一夜,能好到哪里去?!”
逼婚(1)
杨彩儿怯怯地走到杨宁烈面前:“汶寂他是不是病得很重?”
杨宁烈不置可否地看了她一眼,饶有兴味地研究起她来:“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我的女儿不只会撒娇会生气,还会害人啊。”
杨彩儿被他如狼似虎的目光盯得全身都不舒服起来:“爹爹,不是这样的,我……”
她正想找个借口遮掩一下,谁知杨宁烈根本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她的话还没出口就被打断了。杨宁烈把手按在她的肩头,一脸和气,甚至在她恐惧地颤抖的时候还用手拍了拍她的肩来安慰她:“你的身子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啊?别怕,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是来谢谢你的。”
“谢……谢我?”杨彩儿被杨宁烈这种口气吓了一跳,她才不会白痴到以为他真的是来谢谢她的,“谢我什么?”
“我是来谢谢我善良的女儿,在可以把石头推下去砸死汶寂的时候,她只是选择了把石头堵在井口。”杨宁烈笑得不阴不阳,眯着眼一脸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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