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那中规中矩,梳理得整整齐齐的中分头发,却不折不扣是特科林年轻时候的饱满粟色,一种非常漂亮精神,叫人忍不住乱摸一把的柔暖颜色。
通常,病人们虽然想摸,奈何于全世界都必须尊重医生的概念已经根深缔故,所以,见到特科林满脸严肃出现在病房的时候,一般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万万不敢真正付诸行为,只有明莱坦娃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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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在认识特科林的第二天,就摸了他的头发,还将它们在她手指里彻底揉玩了个够本。
特科林很生气,当即便质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坦娃坦然回答:“因为想摸。”
特科林更加生气地质问:“如果因为想摸就可以摸,是不是能够推理成任何人只要想杀人,就可以去杀人?”
坦娃摇头否认,继而认真回答:“因为你是医生。”
特科林听不懂坦娃太过简洁的答话,越发爆跳如雷:“我是医生,跟你摸我头发有什么关系?!!”
坦娃只好叹息着解释,就好象她在兼职外交学院里的客座讲师时,面对玩劣学生,充满了耐心模样:
“昨天我就想摸你的头发,因为借用理智战胜感性,所以没有摸,害我想了一晚上,结果造成严重失眠,你是医生,有责任治愈我今天晚上可能会继续发生的失眠症。”
如此解释,令特科林愣怔当场,哭笑不得,从此,不知不觉,开始对坦娃另眼相看。
随着年华日渐老去,特科林那满头光泽头发,早变成灰白一片,只是脾气,还象当年一般,冲动暴躁。
跟她的儿子西斯,有得一拼。
脑子里回忆着过去,坦娃认真注视着眼前的年轻男子,慢慢开口相问:“你是说,你是特科林的孙子么?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我的全名是玲贵深森,出诊的时候,病友们习惯叫我玲贵先生。抱歉,涉及到家里私事的地方,我不能说太多。”年轻男子神色挣扎片刻,声音平稳回话。
玲贵……玲贵……?没听说过,但是关于深森,这个名字却并不陌生,坦娃有听特科林眉飞色舞地提起过,说是他最为自豪的得意门生,很有天份。
但是,她偶尔问到对方姓氏出身,他就变得含糊其词,神情闪烁。
如今,玲贵与深森联系在一起,这让坦娃很快想起,特科林非同一般的固执。
玲贵雅子……好象是他第五子之妻,新婚不久便与施琴家真正的大家长特科林,产生某些小嫌隙,大吵一架后,与丈夫家族再无任何往来。
在心里确认过玲贵深森确系特科林的嫡系传人,坦娃决定,给年轻人一个机会。
原本她是不乐意让特科林以外的人,来上门为明铛诊治。
这时明铛喝完一杯热可可后,精神好了许多,正坐在床头休息,与修达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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