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不久的过去,他在隐隐的花香里开心醒来,睁开双眼所见,却是她与星索亲密拥吻场景,令他妒恨难抑,苦于起身艰难,唯有假装继续睡去,好借此逃离窘境。
只是那汩汩泪水,却不听从他理智使唤,自心里渗生眼底。
面对明铛无情容色,洛尔终究撑不住,转瞬吃力转过视线,一双眼睛死盯住玲贵手里下意识接过的粟子,固执坚持道:“医生,那是我的粟子。”
区区粟子其实值不了几个钱,洛尔平日也不是如此小器之人,原本已经受到明铛堪称有些恶劣的风流举止强烈刺激,她那句听起来毫无诚意的所谓以后多的是,无疑雪上加霜,生生刺痛他胸口。
以后的事,无论大小,他根本没有把握,她可以做到。
她实在是够有情,对他有知遇之恩,提携之情,也够无情,生活中始终待他不冷不热,距离清楚,界限分明,无情的时候,加起来比有情的时候,要多上许多。
就象她那年忽然大祸临头,被解除军职行将入狱之际,也是这般轻飘飘口吻:
“洛尔别哭,我会很快出来,出来以后,我会第一个通知你,叫你驾着星舰带领我们的部队来接我。”
当时,他完全听信她话,什么也不做,只管等了又等,结果,等到的是她悲惨死讯,害他哭到眼泪流干,害他后悔得肠子发青,早知她存心骗他,还不如依他本意,反出军部劫狱救她,两人在一起多活一天是一天,也胜过从此天人永隔,思念成空。
前事之鉴,后事之师,洛尔再也不愿任听明铛虚言地坐等未来,只想靠自己力量来争取现在,至少,那粟子,他应该可以一颗也不少地,吃到肚子里去。
躺在床上初醒的病人,虽看似几分虚弱,但这般锋利眼神却好似两把无形利刃,直勾勾朝自己招呼过来,充满了某种诡异杀伤力,很是阴凉可怕,如果他不想死的话,或者他还想跟洛尔先生继续保持良好医患关系的话,玲贵感觉,除了将粟子还给对方,别无选择。
“抱歉,我不能接受你的粟子,你可以走了么?”玲贵将粟子放回洛尔床头,再度开口驱赶明铛。
“嗯,马上,马上就走。”明铛微笑不变,转身拿起随身背包,预备告辞。
未料到星索迅捷走至她身边,对准玲贵,冷冷插言道:“医生,我们要办理出院。”
无论多大牌的权威医生,星索身为司各特家族最尊贵的王子殿下,向来只有他对别人冷脸不理的份,象玲贵这种无礼到不讲理程度的小医生,他偶尔也听说过,可还没真正遇到过。
明铛对玲贵所采取的全然忍让态度,叫星索很不爽,他不认为他的恶魔公主有必要接受这种委屈。
“殿下,你在说什么?!”明铛吓了一跳,浓挺俊眉有若剑削淡拧的绝色王子满头银发不舞自动,拂过那冷漠脸腮,仿佛在透显着丝丝冰冷怒意。
事情不太妙,明铛明白,一旦真惹到他生气,她需要付出很大精神,才能哄得他回心转意。
那恍如破碎冰棱踏河而来的尖锐专线,散发不容人抗拒的古怪魔力,叫人不由自主地,魂为之而震。
病床上瞪视他的男人眼神已经够可怕,没想到总是优雅沉默的精灵王子,一旦打破沉默,居然更加可怕。
这女人,究竟凭了什么样的本事,同时能够掌有病房内,两个性格迵异的难搞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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