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方果生观了她一眼,忍不住问:「西门哥哥,你跟你大哥真是亲热啊,我一进老顺发,就听说你大哥好到每年都会寄好几箱甜食腌果来,造福其他同事的家眷呢。」
「是啊。你若爱吃,待会自个儿去拿就是。」
「唔,我是个男的,怎麽会爱吃那种酸溜溜的果子呢?」语气有点酸:「我只是看西门哥哥一表人材,实在很不像是会吃那种娘娘腔玩意的人。」
西门庭注视著他,然後笑:「我是不爱吃,兄长盛情,我一定得收。方兄弟,你多说几句话好吗?」
「……我说话很好听吗?」不会吧?方果生的声音有点甜,但也有点沉,话一快就卷起来,不算好听。
「不,方才你那句『酸溜溜的果子』的语气,让我觉得很耳熟,好像我在哪儿听过的口音。」
方果生浑身起毛,然後用力眨了眨很无辜的眼,用很甜的声音说:「西门哥哥,你要听我就多说几句话。我听顺叔说,你在跟一个人通信,长达好几年,而且信件都收得很好。」
「是啊。」
「收在哪儿?」他很好奇地问。
西门庭锁住他的眼眸,展露笑颜。阳光照在她的贝齿上,极其灿烂地闪闪发亮,方果生不由得退了几步,用力试眨了下暂时瞎掉的眼睛。
「方兄弟,我想起来了。」
「想……想起来什麽?」不会吧?她这麽神,能看穿他的伪装?
「你跟南京城的一个人同名同姓呢。」
「咦?」他一愣。
「我才听我大哥提过,他在南京开了一间东西信局,可是他除了开张去过一回外,其馀都交给我三哥。我三哥身边有个很好的助手,就叫方果生,有点顽皮,除此外,是个很值得信任的人,你瞧起来也皮皮的,跟南京的方果生同名同姓,也算是趣事一桩了。」
「是……是啊。」方果生搔搔头。「可惜我从小到大没去过南京,听说南京多繁华,我真想去见见世面啊。」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他非南京人。他的口音带点北方,甚至带点乡音,绝不会是南京土生土长的人。
「你也别忙过头,小心累坏,顺叔可会内疚的。」抛下这句,又看了他一眼,才捧著托盘离开。
方果生目送著,然後缓缓蹲在地上,托著可爱的腮面,眯起眼。
「原来我的护卫躲到南京去啦……果然他聪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一次我看你怎麽逃……真吓我一跳,我还当她认出我来,怎麽可能?连央师父、十一郎见了易容的我,也不得不赞叹我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
骄傲归骄傲,心里还是有一点点怅然所失……不管他变成何等面貌,始终无人看穿他。
即使,卸下了人皮面具,他还是不知不觉在易容……是很失意,但,嘿嘿,也挺好玩的。只是……好像不管他变成什麽样子,一见她那万丈光芒可比霹雳弹的笑,他的心口还是霹雳啪啦狂跳著。
当她是男子时,他可以硬研个理由唬自己;但当她是女儿身时,这……
「知己啊……」口气有点酸气。不是不肯正视,只是……他还不知道自己能付出的底限在哪里?他能脱下多少面貌与她袒程相见,连他自己都无法作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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