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两旁石敢当的後头露出好几颗头。他咧嘴笑著,表示自己很和善,是自己人,通常这招很有效。
「你就是捎信约今晚的方果生?」张大有小心地问。「老朱呢?怎麽打他离开驿站後,就再也没见过他身影?」
「飞哥说他去处理後事,不,他的意思是先铺好後路。」方果生小声说:「快点进来吧,别让打更的瞧见,那可又要麻烦了。」
驿夫们互看一眼,缓缓起身。方果生见他们个个没拿武器,先是惊讶,後来再听张大有道:
「咱们改变主意了。」
方果生扬眉。
「放火省事又简单,咱们都弄好了,一把火,毁得一乾二净。」
方果生瞧见地上果然洒著油。他的脸色微沉,然後嘿笑两声:
「你们当放火是个好法子吗?随便逃出一个人,就有你们受得了。飞哥说,斩草要除根,不一个一个杀死怎能心安?何况我已经采得现银藏在哪儿,你们放一把火,把银子烧了,我还有什麽好处拿?」
硬将他们骗进门内。早就预防万一,从角落搬来一堆大刀。
「一人一把,双把也行。」
「方兄弟,你真是准备周到啊。」张大有瞪著被塞进手里,闪闪发光的大刀。
「那当然,我做事一向讲究细节,我已经在他们的井里下了迷药,保证他们个个昏迷不醒,很快地,你们的刀就会沾上血迹。」
「先把那西门庭杀了吧!我老瞧他不顺眼!」有人咬牙喊道。
黑暗之中,方果生负责在前引路,他眸里充满冷意,脸上的人皮没有温度,即使冷风吹来,他也不觉得冷,这就是人皮面具最大的缺点啊。
「瞧,前头那间就是。」他停下,冷笑:「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这麽一刀毙命。即使他们做鬼也不知是谁杀的。」
他的话无疑加重他们杀人的决心,方果生不用回头也能察觉他们暴增的杀气与贪婪,走到转角处时,他忽地一愕,瞪著廊柱後逐渐显露的身影。
那身影静静地站在那儿,连动也没有动过,唯一移动的是追随著他身形的眸子。
她不笨啊,应该明白他的暗示。为何大剌剌地站在哪儿?想尝尝被人杀的滋味吗?
他的手指轻微动了一下,要她快闪,她的目光却紧紧锁在他的眼上,让他难以移开。
还是她想说什麽重要的事?这关头,她有什麽事比身家性命还重要?他想不出啊。
「方兄弟,你在干什麽?」愈走愈慢,而且好像在看什麽。顺著他的视线看去,眼前一花——
方果生巧妙地挡住廊柱,食指掩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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