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次酒会她远远的看见梅以妍跟在不同的男人身后,新闻里说梅以妍拿了最佳新人,她姐不以为然:“当初我还要找这个女人做代言,结果详细查了查她,你猜怎么着,看她长得一副纯情样子,没想到先打算勾引我老爸,后打算勾引我老公,我是跟她前世结过仇还是怎么的,真是服了她了。”
宋宛窈想着便一笑,在场的人都一愣,她对韩卫宇说:“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待会再来。”
她觉得自己还是幼稚了一些,有的时候同情心太泛滥,以后一定要谨记康德说过,头脑清醒的人所具备的品质,是不让那种强烈的冲动去打扰自己冷静的思考。
她转身时听到身后“哐啷”一声巨响,还没走到外面的小客厅,她就被人重重的带入怀里,韩卫宇抱着她,气息紊乱:“别走,对不起,别走。”
是他妄想了,他以为她会在意,哪怕只是一点点,谁知小小的试探换来的却是他自己的惶恐。
宋宛窈闻到一股血腥味,她伸手轻轻拍了拍他后背:“你快去躺好,不然伤口又要重新包扎了。”
韩卫宇只是越抱越紧,好像一放手她就能飞了。
血腥味愈加浓重,宋宛窈猜他的伤口肯定是裂了,可这个男人听不进任何话,她的目光从他的肩头越过,看见震惊的梅以妍和阿,还有一脸为难的小原。
宋宛窈把头靠在他的肩上,他似乎颤了颤,她轻轻的在他耳边低语,带点祈求:“我不走,我真的不走,你快躺好吧。”
她在哄他,他明知道她是哄他,可她是最纯真的骗子,而他在她面前是最傻的傻子。
好容易将他扶到床上,他胸口的绷带已经被汗和血洇湿了一大片,小原和阿连铃都没有摁,直接跑出去找护士,宋宛窈拿毛巾给韩卫宇擦汗,只有梅以妍站在一边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韩卫宇脸色卡白,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的汗汹涌往下流。没多久就打湿了枕畔。医生和护士一起进来的,查看了一下情况就把他推走了。
宋宛窈站在阳台上,小原走过来:“大嫂,梅小姐走了。”
她噢了一声,过了一会,小原也走了。
阳台上养了一盆珊瑚樱,不知道用的什么培植方法,竟然提前结满了红黄相间的小果子,累累的坠在枝叶之间。
她弯下腰,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小果子圆溜溜的,被摸的直点头。她站起身,到厨房装了点水,慢慢的浇进花盆里。
她的曾外祖母是园艺高手,最宝贝花圃里一盆朱砂兰,她小时候喜欢跟在曾外祖母身后,在一盆盆名花之间跑来跑去,有时候听到她对着一盆一盆的花唠叨,种什么收什么,小妹啊,只有这些种子顶老实。
长大一点,她在作文里写,种下希望,收获时光。
这句话被老师用波浪线勾出来,当作佳句在班上念。
她天真的以为真的能够种什么收什么,什么都会骗人,只有种子和时间不骗人,却没有想过,命运会给她的生活嫁接怎样的枝条,她又会收获怎样的果实。
第10章第十章
等到韩卫宇再次被推回病房时,宋宛窈看着他紧闭着眼仰躺在那里,憔悴的脸上那点本来养出来的好气色又没了。
医生站在床边抄了几个生理数值,语调刻板的嘱咐不要随意挪动病人,不要让病人情绪有大的起伏,说了好几个不要,最后的一句话说得很是语重心长:“他到底是病人。”
宋宛窈莫名心虚,认为这些医嘱都是针对她的。等到小原客客气气的把医生送走,阿站在宋宛窈面前,挠挠后脑勺:“大嫂。。。”
阿为人单纯,向来想到什么说什么,宋宛窈和他相处的时间不算太短,这还是头一回见到阿吞吞吐吐;她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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