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韩卫宇拿起床头的雪景球,一下倒过来,里面霎时大雪纷飞。他似乎每次来都要玩这么一下,把玻璃球放到一边,他说:“我知道。”
宋宛窈眨眨眼,试探他:“他说感谢我,我觉得好奇怪。”
韩卫宇呵呵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前段时间我整他,差点整死他。”
“后来呢?”
“后来?”韩卫宇抓起她的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拨弄,“没后来了,我一时起了善念,放了他。”
她懵懂的眨眼,韩卫宇还在拨她的指头,拨了还不够,抓到嘴边亲了亲:“老易是我见过最顽强的人,被你们宋家和白家联合整《奇》的元气大伤,连他那三《》是和别人合开的,都是每晚被查,查了禁,禁了又查,连查了半个多月,里面干净的连只苍蝇也没有。但风头一过,他又活了。你瞧着,半年之后,他保证又复原,只要他不死,这城里没谁也不会没有他。”
他笑了笑:“原先不觉得,现在发现他这个性挺难得,这城里因为他,多了多少好戏。”
她听进去了这话,立刻明白他是在劝慰她,这样不着痕迹,这样体贴入微。
这样好的男人。
她不知该为谁惋惜。
人一生病就爱胡思乱想,大段的空白时间什么也不能干,说好听是养着,像宋宛窈这样的重症病人,其实是等着那个注定要到来的结果而已。
不知是用的哪种激素让身体起了不良反应,她开始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她每天等韩卫宇不在,就把藏起来的头发全部扔掉。
过了好几天也没人发现,除了她妈妈白茶。
她妈妈看着她藏起来一大蓬的头发,背着她到门外哭。
其实她妈妈一出门,她就醒了,她只觉得疲惫,身心俱疲,好像一个闪神,肉体就再也没有力气拴住太过轻盈的灵魂。
大概是门没有关上,她听到她妈妈压抑的哭声。
不知过了多久,韩卫宇的声音传进来:“妈。”
“哦,卫宇啊。”她妈妈收敛了泪意,“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小妹还在睡。”
韩卫宇又低低的叫了一声:“妈。”
白茶沉默了片刻,忽然叹了口气:“卫宇啊,小妹从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孩子,特别让我和她爸爸省心。她喜欢看书,我们就给她买各种各样的动画书,她拿着书常常一看一下午,也不吵也不闹。上了学以后,小妹学习成绩从来都拔尖,每次开家长会,老师都会重点表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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