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刷地一侧身,只留给我冰山一样棱角分明却也同样寒意逼人的侧脸。
“你今日若走了,便再不要来!”
这话要是换个性别,听他这般说,我估计会误以为自己是薄情郎辜负了他一番心血似的。但是现在是出自喜怒哀乐难以捉摸,脾气臭得像茅坑石头一般的宓修文口中,我自然知道自己是踩了他的雷点。
可是,但是,但可是,这宓修文的雷点为何就他姥姥的这般多啊这般多?!
我一宿没睡觉,天没亮就起来梳洗打扮,一出口就碰见俩疯狗,一路狂奔来见他。我又是犯了哪门子的邪,要受他这样别扭性子的气?
思及此,腰板一挺,底气一足,我好似拔地而起的旱葱。
“随公子的便吧。”
扔下这句话,还不忘是用他那种淡淡的口气说的,然后我转身就走。什么表姐表哥表嫂子的,在怒发冲冠的我心里,都成了浮云片片。
“这就是你们大户人家赔礼道歉的方式吗?毫无诚意!”
身后的他,忽然冲我大喊。
我理都没理,脚下都没顿一下。
“如此宓某便真的再不会原谅你,你莫要后悔!”他顿了顿见我没搭理他,便又喊道。
切,幼稚!学小孩子打仗撂狠话?我和二牛八百年前就不玩这一套了!
学着杜鹃,鼻孔朝天,我在宓修文那个酸腐书生面前,终于扬眉吐气了一回!
只可惜,还没到家我就蔫儿了。因为在半路上我就碰见了彭卓岚,我的催命表姐……
少爷
我那彪悍的表姐大人今日本应去那所谓的名门闺秀培训班子上课的,现在还没到下课的时辰却不知为何出现在彭家大门外。
我原是气鼓鼓地一路蹬蹬地走回来,哪曾想会在这时候碰上催命大人?
表姐刚下了轿子,一见了我两眼顿时大放光亮。
我这个心啊,一瞬间就不会跳了。
“我的好甜儿!”她一把手扯过我,避开那些眼线家丁,那神色巴巴地,我自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可是,我刚把她老人家心里的神,得罪个底朝天,末了还让人放了狠话。
才刚听宓修文那句“你不要后悔”我只当幼稚,对此嗤之以鼻。现在耳边一遍遍回响起来,再加上以前宓修文那副爱打不惜理的孤傲样子,我方才觉得心酸胆寒。
完了完了,我甚至都不敢迎视表姐那火辣辣的目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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