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如此最好。
吊床不高,我稍稍一踮脚,就能坐上去。
仰面躺下,头顶是大片竹子遮挡,倒还真不刺眼。而最惬意的还是稍一偏头就能看见他弓着身子,打着赤膊在溪里摸鱼的身影。那种实实在在却又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感觉,难以言喻地美妙。
须臾,我便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里,好像是谁走了过来。我想起身,却没力气,眼皮也沉得要命。只是感觉那人久久地站在我身侧,目光凝视我。
然后慢慢,慢慢地,他俯下身。像是要在我耳边说悄悄话,又像是想更近地端详我。
“你又出现在我面前……算不算是老天……一种缘分……”
“我以为那日之后,你再不会来了……”
鼻翼间萦绕上一阵淡淡的好闻的味道,不是花草香更不是脂粉香,是一种很陌生但却让人着迷的味道。让人安心,让人沉醉……
待清醒时,只感觉那透过竹叶缝隙散落下来的星点阳光没睡前那么炙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刚想坐起,身上不知何时披着的衣衫滑落下去。
那坐在溪边的男子,也回过头。
“你还真睡熟了。”
我脸颊一热,赶紧胡乱抚弄一下自己鬓角散落发丝。
他起身过来,捡起那件滑落在地而且已经补无可补的蓝衫罩上。
尴尬之余,我乱找话题。
“你刚才是不是同我说话了?我睡着了,没听真切。”
他走到一旁,拾起用草绳串好的鲜鱼才道,“不曾。”
鲜鱼已经晾得快成干鱼,他小心翼翼地提着走在前面。
我寸步不离地跟在他后头,看已经西斜了的太阳将我们的影子拉长。
只要稍稍走快一点,我和他的影子就能重叠在一起。看着彼此的影子挨得如此之近,只感激他没有再拒我于千里之外。
是不是分离这几日,他方才发觉他其实也没那么讨厌我?亦或者是,有点点那么想念我?
我在他身后偷笑得像只不怀好意的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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