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又一次滑出你小小手心的掌握,流进你的衣袖里:“陆离,睡觉吧。。。。。。”
天已经蒙蒙亮了,我们挤在单人床上。我象疯子一样死死抱住他,他却比我抱得更紧,每一根瘦骨头似乎都要插进我的肌肤。
“到底是我儿子!有大将风度!”丰收的喜悦冲破了我父亲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决定了就不后悔!。。。咱们也是为他好嘛!”
我站着前后摇晃着,好象进入了睡眠状态。
“行啦!”他一掌拍在我肩上:“打起精神来儿子!生活还是美好的!你看看袁叔叔一家请你多少次了,今天无论如何得去!打枪滑冰还可以坐坦克。。。我替你答应了,一会你回屋带几件衣服,住那还是冷。。。10点钟老袁过来接你,先把早饭吃了。。。柯念的事就全交给你爹,保证妥妥当当的!”
“你们什么时候走?”梦游似的,我看看表。
“很快!以你爹的本事!”这个得意的人冲我挤挤眼:“越早治越好,是不是?。。。对了还有,走之前你们就别见了,机场也不用你去送,有老袁他们呢。”
“好吧。”我打开门。
柯念替我拿着冰鞋,送到楼下。
即使人来人往,我还是长长的抱了他一下。
老袁又克制地按起喇叭。我接过冰鞋,用另只胳膊狠狠揽他到怀里:“柯念,宝贝儿,给我把病治好!我会去找你!。。。。。。再见。”
他没有说再见,呆呆地微笑着。在我转身那一刻,他突然尖利地叫了一声:“哥!”
柯念走了,去治病了。
这一天是二月十四号,虽然已经立春,可是西北风仍旧肆虐,柯念说过这是倒春寒。我漫无目的地闲逛着,沿路上小姑娘们蔫头搭脑的玫瑰已经买了一把。
再往前走就是秦川的家,柯念走了以后他和老四再没找过我,包括前几天我生病死去活来的时候。只有丁引子和小秋偶尔过来看看,现在也彻底不来了。
我买了一盆枝子花,柯念说南方有的是,才不会卖这么贵。他还说这花香得很,绿叶开白花。我想那一定很清新淡雅,就象他一样。
我又买了核桃,栗子,花生,再加上几个芝麻酱糖火烧,这都是他最爱吃的。我常常奚落他这么土,可是只要吃的一拿上手,他就再没心思反驳我,小动物一样心满意足地咬哧起来。
回到家,我收拾好餐桌,把枝子花摆在他常坐的椅子旁边,开了两罐啤酒,我一罐,他一罐。核桃什么的摆在他那一边。
我举起啤酒:“柯念,和哥干一杯!”接着拿过他那一罐喝了一口:“呵呵,你真是酒量小,就喝这么一口!”
“嘻嘻,”我又捏过一颗栗子:“你再不吃都被我抢光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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