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吃过药了,只要挺过来就不会有事。”休息片刻,痛意渐渐减缓,声音也不再颤抖,脸色虽旧苍白,但比起先前已经好了不少。
“你要不要洗个澡?待会我们到楼下吃晚餐,再到湖边散步,明天我们就可以参加繁凛的婚礼。”夏冰体贴地帮方静晨抹去额头上的汗水,说道。
没有任何的拒绝,“嗯!等我十五分钟。”方静晨从床上爬起身,随意拿了件衣服就到浴室,洗去一身的汗水。
望着消失在浴室里的纤影,夏冰的心情已消去了一半,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食欲,一心想念着如何让方静晨动手术。
十五分钟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在夏冰陷入思绪里,晃眼间就流失掉了,时间果真是不等人的。
浴室的门准时在十五分钟后打开,一身清爽的方静晨从里走出来,一头湿发随意抹了几下,水滴依旧沿着发丝滑落。
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夏冰轻拍旁边的空位,示意她坐下。
“今天我来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嗯!谢谢你,夏冰。”
“我们是死党,是好姐妹,你不需要跟我客气的。”夏冰走到化妆台下面的抽屉前,把吹风机拿了出来,接上电源处,按下钮键,熊熊的热风气从吹风机嘴巴里飘了出来。
一手持吹风机,一手挑弄着滴水的发丝。
亲密的举动其实是亲密爱人会做的事情,但在方静晨的回忆里,那个男人从来没有为她做过,但她不奢望他会做这样的举动。
这四年来,他们的关系一直都是维持着柔体的关系,从没有脱离轨道,在目前为止,他阙越洋都没有爱上她,而她呢?
一点也不爱吗?
不爱吧!爱是她的负担,她不想去爱人,也不想被爱,因为人终究有生老病死,她不想欠下任何的情债,她只想无忧无卦的离开……
事实上,她可以动手术的,但她拒绝了医生的提议,任由病情频繁发作,只因动手术的医药费是她永远也付不出来的。
这些年来,阙越洋虽有钱给她,但她从来没有花过他的钱,一个准备要离开人世间的女人,那些钱又有何用?
发丝在吹风机的吹送下,渐渐的干爽了起来,夏冰一手沉溺于死党那把柔软的发丝而不可自拔。
关掉吹风机,体贴地帮方静晨梳好发丝,然后轻拍她的肩膀,说道:“可以了!我们下楼吃晚餐吧!”
方静晨点点头,套上一双平底凉鞋,她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穿起来有些别扭吧!这辈子她从来没有把自己打扮过。
她喜欢自然,不喜欢造作,也不想学阙越洋身边的情妇们,她不需要靠美色来得到他的宠爱。
但因为这样,她对阙越洋来说是个可有可无的情妇,记起她的时候,就会宠幸她一晚,不记得的时候三天、半个月,或者三个月都不会来找她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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