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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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狼马上以悲哀的神情看我:“怪不得丫代数不咋的。”

        这个老师的老公半夜吊死在卫生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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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天还有一件事是令人难忘的,那件事使我们头一次拥有丐帮帮主的礼遇,至今想起来激动非常。

        那是节枯燥得昏昏欲睡的政治课,我忽然被身边的女同学推醒,神秘兮兮塞给我一个纸团,我浑身打颤睡意全消,拿眼盯那女生,该女生被盯得满脸通红。

        我心下狂跳:死了死了好运来了,老子终于有这么一天了!这女生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嘴巴润润的,胸脯挺挺的,妈的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其实对老子有意思又何必写在纸上,大家朝夕相对,离得是这么地近,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我拉回紊乱的思绪,努力控制住心惊肉跳,偷偷用脚去勾她的脚,她的反应倒是相当迅速,我立刻感觉到脚背上一阵剧痛,这婆娘踩了我一脚后低声关心我的身体状况:“你有病啊!”

        我窘迫得只好拆纸团,纸上画了个没有勾勒出胸部的裸体女人,旁边写了一行字:谜语,打本班一女生。

        一看那字的视觉残忍程度就是灰狼的手笔,我盯着那画左看右看看不出本班有哪位女生长成这幅尊容。这画并非拿不出手,放到幼儿园怎么着也能混一个名次,但我实在无法把本班善良温柔的女性和这一团杂乱曲折的不规则线条联系到一起。我向灰狼看去,摇摇头。

        灰狼给我一个鼓励的眼色。

        于是我在这画上又折腾了十分钟,最后满头大汗举手投降,为了不使灰狼嘲笑我的智力,我将画推向我旁边的那个婆娘,并给了她一个驯服的询问的眼神。

        那婆娘果然上当,不惧被灰狼嘲笑,神勇地看那堆曲线,半晌,竟掩口葫芦而笑。

        我大为惊讶,不会吧,好看的女人应该没这么聪明吧?心中几乎忍不住要惊呼她为怪胎!

        那婆娘笑个不停,只把一个沾满蓝墨水的兰花指翘起,指定一个方向。我顺着看过去,琢磨片刻,终于忍不住扑兹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她指的是鲁梅花,意思就是“乳没画”。可见这婆娘脑子里的色情远远比我贮存丰富!灰狼见我们会过意,迫不及待地跟着陪笑,然而昏沉沉中我们忘了这是在课堂上,而该政治老师的外号叫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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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屠夫的老师并不是说她凶狠得像屠宰场的工人(这话也不恰当,不见得屠宰场的工人就有凶狠的本性),也不是说她斯文得像屠格涅夫,这屠夫的意思直截了当,就是屠杀老公谋害亲夫。

        若干年之前,这个老师的老公半夜吊死在卫生间里,死状恐怖,卫生间烟头满地,派出所认定是自杀。可是满校群众不满意这个没有半点儿创意、满足不了大家强烈求知欲望和探讨欲望的说法,于是积极调动主观能动性,充分发挥想象力。

        有说这老师早有情夫,当晚合谋将她老公勒死;有的说是情夫半夜从床底下爬出来,在她老公胸口垫了数十本政治书,拿大捶头猛擂一记,她丈夫不是杂技演员,没有胸口碎大石的能耐,当下心脉被震碎,内伤毙命,然后奸夫淫妇很后怕,蹲在厕所猛抽烟,再然后伪造自杀现场;更有离奇的,说她老公是当然在那方面满足不了她,被她羞辱,就去厕所抽烟,抽水马桶里早被那老师放入毒蛇一条,她丈夫掀盖而座,毒蛇就顺着肛门钻入肚中,凡此种种,让这老师挣得如此威猛名号。

        这老师加冕此名号后犹如尚方宝剑在手,越发阴冷变态,折磨学生的手段另辟蹊径,自成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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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灰狼还有我身边那个女生被要求每人头顶一本政治书、站成整齐的一排,由全般同学向我们轮流吐口水以表唾弃鄙视,在此期间我们不能闪躲,因为只要头顶的书一掉下来,就得回去请家长来和她谈谈。

        我们不想心爱的家长亲人有去她家卫生间的危险,放弃反抗。

        我们一个班有四十几号人,由在我们头顶漫天飞舞的白沫大致可以看出,每个人的身体状态都不大一样,有伤风的有感冒的有咳嗽的有牙齿痛的有犯胃炎的有携带乙肝的,在我不堪忍受的时候,我身边那婆娘说了句让我热呼呼的话,她斜眼瞧着我问:“你说我这样像不像黄蓉黄帮主?”

        那时候翁美铃黄日华的《射雕英雄传》是我等的必修课,而吐口水正是黄蓉加冕丐帮帮主的仪式,我闻听此言,浑身仿佛蓄满真气,出手就能亢龙有悔一把。她自比黄蓉,我岂非就是郭靖,我得意地拿眼去瞄灰狼,就见到站在他面前的、怒火冲天的鲁梅花正自吐气开声,酝酿报仇。

        时值秋风正起,落叶纷飞,从窗口灌刮进来形成萧煞无比的背景,衬得鲁梅花好像一代宗师,而后她摆出弓箭步,腹内鸣响,积聚大量唾液,在她气势惊人地张开嘴时,灰狼、我还有那盗版黄蓉齐声惊呼:“蛤蟆功呀!”

        九毛钱砸停了一辆公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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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准备了一十八种理由准备应付“为什么没有叫来家长”这个问题,没想到半条都没用上。原因是另外两个###架不住档案记过的恐吓(事实上当时谁也不知道档案是什么东西),一大早就把家长连拖带拽地弄来学校。

        如是我闻,灰狼的母亲是卖熟食的,早就被卫生检疫部门罚款怕了,对吐口水此等不卫生的事情万分反感,恨不得要把那政治老师当蹄膀切成片。而那伪黄蓉的父亲更妙,竟是环卫局主管市容的,每日里就是派人当街捉吐痰者,罚款分赃,听女儿哭诉得如此凄惨,只当是什么时候罚过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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