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碍手碍脚的,去歇着吧,我自己做就行了。”
尽管李晓阳这样说,赵岩也没有去歇着,他拿个墩布拖起地来。
饭很快做好了,盛饭吃饭。李晓阳一直也没有搭理他。他心虚,试探地问:“今天累吗?怎么不说话?”
“没心情。”李晓阳冷冷地回一句。
“发生了什么事情?”赵岩偷偷瞥了老婆一眼,紧张地问了这么一句。
“今天教育局和教研室来校听我们的语文课,万祺老师讲砸了。”
赵岩心里咯噔了一下,怯怯地问:“万老师是高级教师,怎么会讲砸呢?”
“昨晚他老婆没回家。他去老婆的服装店去找,不料里边钻出个男人,让万老师撞上了。”
李晓阳说得很平淡,没动一点声色,赵岩的脸却忽地红了,一副无地自容的样子。他心里嘀咕,难道昨晚万祺看清他了?他没敢再问下去,埋头吃饭。
从赵岩的声色变化上,李晓阳已经猜个*分。难道他真的跟葛兰睡在一起了?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难道他真的跟我手下老师的爱人胡搞?这让我怎么在学校工作?她真想直通通地问他。鼓了半天勇气,还是把话咽到肚里了。她之所以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一来这只是猜测,并没有抓着证据;二来避免把事情弄僵,双方尴尬。他要死不认账,自己也没办法,就把这口气硬咽了下去。
吃完饭,赵岩在客厅看电视。李晓阳没心思看,就回卧室躺下了,也没开灯。
赵岩心里像长了草,屁股底下像有蒺藜扎,电视也看不进去。他从李晓阳的情绪上,觉得她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事情。但她没有暴跳如雷,大吵大闹,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是她城府深还是大度?要不就是自己做贼心虚,她早晨没有发觉自己穿的那红裤衩。又一想,她不吵不闹,莫非在酝酿更大的风暴?还是没想好怎么处置他?他捉摸不定,坐卧不安,就关了电视来到卧室。不料屋里关着灯,老婆躺在床上一声不吭。他把灯打开,怯怯地问:“你怎么了?”bp;穿错裤衩一(3)
“没事。”
“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去给你买药?”
“不用。”李晓阳有气无力地说。
从李晓阳的情绪上,赵岩觉着她心里肯定有事,而且很沉重。可她不说,就像箭在弦上引而不发,这战前的平静更可怕。他不敢引爆,就*上床了。
李晓阳就等着这一时刻呢。如果那红裤衩还穿在他身上,她就抓住问个究竟。然而,早上他穿的那条红裤衩不见了,换上了自己那蓝裤衩。看来他是做贼心虚了。这更证实了她的猜测,不由得怒火中烧,霍地坐起来,质问道:“昨晚你穿回来的那条红裤衩呢?什么时候换了?”
老婆终于兴师问罪了。赵岩像被扒掉裤子那样难堪。他装傻充愣地反问:“什么红裤衩?哪儿来的红裤衩?我怎么会有红裤衩?”他一连串的反问好像理直气壮,实际上色厉内荏。从他那颤抖的声音上显然心里惶惶不安。
李晓阳问:“早晨我起床见你穿着一条大红裤衩,那是谁的?”
“我从来就没穿过红裤衩,你见鬼了吧。”赵岩一口否认,但底气有些不足。
李晓阳见他这态度,就没有再追问下去,自己手里没抓着证据,再吵也没用。她沉重地说:“赵岩,我把整个心都掏给你了。你是不是一心一意地跟我过日子?如果你不想跟我过就明说,我不会死缠着你不放。大小你也是个国家干部,你的一举一动不仅代表自己,还代表着机关和公务员的形象,请你自重!”
赵岩搪塞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拍拍自己的良心吧。”李晓阳说了这么一句,翻个身不再理他。
其实,李晓阳根本没睡,也睡不着。她在思索这件事,寻找事情的根源。在苏丹红请客的那次酒会上,她就看出葛兰跟赵岩的关系不正常。她一口一声地叫着“赵科长”,嗲声嗲气那个酸,眉来眼去那个贱,简直令人作呕头皮发麻,心里很不舒服。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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