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给我呆着,等我睡一觉再说其他。”
蝈子急忙点头。
耍完了威风,她回到卧室,坐在床边,在床沿上趴了一会儿,只觉俯趴的动作得肩颈沉重,十分不舒服。抬头打量一下被肖甲梓占去一半的床。小床还算宽敞,但再宽敞她也不能挤到他的身边去。
这个时候静下来,宴会上分开时他说过的话,难免浮现在面前。
“你早就准备好了的,步步算计,步步为营……你还有什么是真正在乎的?……”
字字如刀。
如果他醒来发现她挤在他身边,是不是又要说她在企图什么了?
想了一想,还是爬到了床上去,但是缩到了床的另一头,蜷了一蜷,蜷得像一只猫一样,没有碰到他的脚半分。这样就舒适多了。沉沉睡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原本盖在肖甲梓身上的一条薄毯盖到了自己身上。欠起身子向床的那一头看去,那里已空空如也,只余枕上柔和的褶皱。急忙翻身起床,四处乱看,却不见他的踪影。跳下床,赤脚跑到客厅里去,只有蝈子一人坐在沙发看电视,怀里抱着一包薯片,嘴巴里塞得满满的。
何桃慌张地问道:“他人呢?”
蝈子嘴巴塞得太满,含混不清地回答说:“呜嗯呜嗯。”
“已经走了?……”何桃喃喃地替他翻译出来,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两步,又站住,心里忽然空落,眼神也变得空落。“走了多久了?”
“呜呜呜呜。”蝈子说。
没听明白,听明白也没意义。她站在门边,手脚有些失力,靠着墙,目光散散地不知落处。也好,她原本还发愁他醒来时会觉得尴尬,这下子不打照面就离开,问题迎刃而解。他真聪明啊。可是她心口泛上来的酸苦味道是怎么回事?
洗手间内忽然传出哗哗水响,接着门一开,走出一人来,目光凉凉地落在她的脸上。
“肖甲梓……”她脱口小小惊呼了一声。他还没走啊。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中因为看到他而瞬间亮起的光匆忙地掩起,一时冷场。她低下头,向一侧让了一步,把路让出来,好让他走。
却有一只手伸到她的面前,冷声说:“还我。”
“什么?”她茫然抬头。
“月影坠。”她急忙伸手捂住自己的领口——月影坠她已经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同时做出一副苦脸来。好不容易拿回来的东西,她可不想还回去。
他瞥她一眼:“不还是吧?”
她哼唧道:“我得把它带回去的。你都给我了,干嘛要回去?”
他额角迸了一个火星,硬生生把一句“带回去完那乱伦的婚吗”憋了回去。他突然决定不告诉她何止的到来。
点点头,朝里屋走去,往小床上一躺,闭目养神。之前犯病带来的虚弱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有些苍白,衬得眉睫墨描一般。何桃愣了一阵,小心翼翼地走进去,小声问:“你不走么?”
“我走不了。”他的眼睛睁也不睁一下,似乎打算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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