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等著──”白晋放开白臻,把他甩回床上,四下看了看没发现什麽衬手的东西,干脆抽出自己的皮带,扬起手就抽了过去:“你说不说?!还跟我倔是不是?!”
“啊──!”白臻突然挨这麽一下,痛得整个人都缩了起来,他抱住头弓起身子一个劲的躲,但还是什麽都不肯说,白晋气极,劈劈啪啪的就是一顿抽。白臻躲也躲不了,只能咬牙受著,白晋边抽边骂,一句比一句难听,大概抽了二十几下之後他才扔了皮带,喘著气歇一下。
这时白臻裸露出的手臂背部上全是道道红痕,有个别的地方直接破了皮,开始渗血。但白臻除了第一声尖叫之外,再也没发出什麽太大的声响,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破了,整个人都痛得迷迷糊糊,脑子里空白一片,只剩皮带划破空气的声音,和自己一次次艰难的呼吸。
白晋见白臻满头是汗,身上到处都是伤,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暂时让他也没办法再抽下去,他心里烦闷难耐,扳过白臻的肩膀压到床上:“你自己给我好好反省一晚上,明天早上告诉我!”
白臻仰面倒在床上,也顾不得背上的伤,一动不动的盯著天花板上的白色顶灯发呆。
那光冷冷的,没有丝毫温度,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让他眩晕得想吐。
他闭上双眼,眼前红红的一片,朦胧中仿佛又看见大哥关切的脸:“小臻你怎麽了?还痛不痛?还痛不痛?”
痛啊,好痛。
哥,我好痛。
白臻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他抬起手当住光,手臂又酸又涩,似乎连关节都僵了,手背也和泪水一样冰凉。他想起身关上灯,不要狼狈得藏都藏不住。刚一抬起上半身,小腹一阵尖锐的痛又向他袭来,只能再倒回去,双手将床单揪得死紧,那阵痛好一会儿才挨过去,然後白臻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自小腹慢慢的流了出来。
白臻一时反应不过来那是什麽,想了半天,想起身看看,肚子就痛得难受,只好手摸到裤子里。沾了那湿热的液体拿出来一看,满手都是暗红的血。
他张大了眼睛看著自己的手,仿佛看见不可置信的东西,随後慌慌张张的把血抹在淡蓝色的床单上。他的手一直在抖,抹半天也抹不干净,就换了干净地方不停地擦著;直到视线渐渐模糊,意识逐渐远去,手才终於不动了。
白晋回到自己的书房,关了灯点了烟坐在椅子里,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他实在无法接受这件事。他刚想做一个好父亲,不再去计较从前的事情,也不再嫌弃白臻双性的身体,只想宠著他让他平安的长大,然後任他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结果他想珍惜爱护的儿子,这麽轻易地就给毁了。
而且看起来,还未必单纯的是被迫,白臻还不到14岁,居然就做出这麽无耻下贱的事情?
他有种强烈的被欺骗被背叛的感觉,那种刻在骨头里耻辱感又冒了出来──一定不能就这麽饶了他!白晋对自己说,他摁掉烟头,想起刚才白臻挨打时的样子,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又开始烧,他觉得等不了,否则这股火会把他烧疯。
当白晋走到白臻面前时,刚才那些情绪霎时消失,他看见白臻晕倒在床上,脸色煞白,手和床单上还有血迹,臀部下面的床单上也有红色染出来。
“小臻!小臻!你怎麽了?!”白晋抱住白臻著急得拍著他的面颊,白臻却只是动了动嘴唇,并没睁开眼。
白晋慌了,忙掏出电话打给顾医生,让他赶紧带救护车过来。
白晋一路上都紧紧抓住白臻的手,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顾医生刚才跟他说要稍微晚点,搞不好一大一小两个孩子都没命了。
医生们忙了半夜,白臻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但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顾医生就找了白晋到办公室,跟他讲白臻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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