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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正好，白晋笑了笑，把儿子搂到怀里又吻了吻，在他耳边念著：“好了，爸爸回来了，你乖些，爸爸不会再让人欺负你……”
白臻睡著的时候，白晋倒是温柔得很，千错万错他都算到白擎身上，丝毫不反省自己。原本他的想法倒也不算错，不管身理还是心理上来讲，白臻都更适合呆在家里照顾家人，或者说是伺候男人，完全没有必要出去抛头露面。但他的方式手段确实让白臻相当反感排斥，特别是生孩子这个事情，白臻当年还小，看似就此揭过再不提起，但其实随著长大越懂越多，伤害就愈见加深。如今总归是回不了头，白晋心底默默叹了口气，轻轻拍著白臻的背念到：“爸爸不是不想对你好，只是现在不强硬点儿，也留不住你了……”
白臻又生了两天病，学也没去上，只在家躺著。这些年来这似乎成了常事，一到他想要振作起来努力学习好好生活的时候，就遇到这样那样的事，接著便是没完没了的病。说来并不是大事，但久了之後也难免容易心灰意冷了。静下来时想想，只有跟白憬在中学的那几年，有些平静安稳的时光。那时候年幼的安安还在，小憬也只把他当哥哥……
正想著白憬，这家夥便回来了。白憬接到父亲电话，挨了顿臭骂，一听又说要送他回外公身边，便赶紧跑回了家。他到家时父亲和哥哥正在餐厅吃饭，只有两个人，冷冷清清的，他大气都不敢出，一进门就给爸爸认错：“爸，我错了，我以後不敢了，你别让我回外公身边好不好？”
白晋抬头撇了眼儿子，没理他，继续喝他的汤。三儿子不太像他，更像他的母亲，他也不像白擎，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白憬几乎就是在外公家长大的，似乎一转眼，他这小儿子就长成个大人了。
“小憬，你回来了？吃饭没？”白臻见到白憬有点意外，见他一脸著急，想都没想就话就出口了。
“哥！”白憬见哥哥主动跟他说话，脸上马上乐开了花。刚想在哥哥面前坐下，就听父亲一声冷哼，忙收起笑脸坐到父亲身边，赶紧求饶：“爸爸，我真的知道错了，别让外公知道，他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你也知道错，那你为什麽还做？”白晋冷眼看著儿子，他是万万没想到，白憬会做这麽出格的事。这几年他究竟怎麽样白晋并不清楚，只听他大哥说他学习很好很优秀，打算大学去学医，怎麽突然间又学坏了，还跟宋家的人搅合在一起？
“我……我只是一时管不住自己……爸，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让我走，我马上搬回家来，每天都只上学，一放学就乖乖回家，好不好？”
白憬这时候可顾不得跟哥哥赌气了，他也不敢像从前在大哥面前那样，理直气壮的说我什麽爱哥哥。其实这次白憬真的受了不小打击，很明显，白臻不是那麽需要他的，如果他真的就这麽回到b城，就这麽离开他，那或许真的会永远失去哥哥了。
“宋家什麽样的人，你不知道？！立刻离开宋冉！别再跟他搅合一起！”
“好，爸，我又不喜欢他，是他老缠著我的，我绝对不会……”
“什麽？！”白晋提高了嗓门，他原本只知道白憬跟宋冉学坏了，听他这口气，还搞起同性恋来了！当即就发了怒，抬手就要打他：“混蛋！你倒是什麽事都干得出来了！”
白憬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心里也是一惊，见父亲要打他也不敢躲，闭了眼等著挨巴掌，没想到这一巴掌并没挨到，白臻把父亲拉住：“爸，小憬他很懂事的，只是一时迷糊……别生气了。”
这还是白臻今天主动跟父亲说的第一句话，白晋看著他一脸焦急的跟他求饶，又看见小儿子掩饰不住的担忧，立刻更是火大，恨恨的说：“怎麽，你们兄弟感情倒是好！”
“爸！”白憬这回学乖了，嘴倒是很甜，“爸爸，你病了之後我就回家住了，大哥和哥哥待我都很好，别赶我走，我真的错了！”
白憬已经是17、8的小夥子了，不过在父亲面前，倒把小时候那套用得十足。白晋心里再是不爽，也不好直接发作，不耐烦的摆摆手：“你别跟我废话！自己回房好好反省！”说完手一甩就上楼了，上楼之前又瞥了眼白臻。
白臻自然是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是逃不掉的，与其让小憬又到他面前闯祸，不如他去解决。他转过头来问白憬：“你到底怎麽回事？怎麽还不去上课？”
“哥……”白憬看著哥哥，也不知说什麽才好，只去拉哥哥的手。这几天确实是他自己荒唐了，不过再怎麽尽兴，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心底总是空的。“哥哥，无论如何，我不要离开你。”
白臻低下头，看见自己的手被弟弟紧紧攥在手心，差点落下泪，他对弟弟做了那麽过分的事，说了那麽难听的话，可白憬还是这麽对他。
“哥！你别难过，都是我的错，我不逼你了，我……大哥呢？他哪儿去了？他又让你难过了是不是？没关系你还有我……”
见哥哥不说话，只默默的摇头，白憬有点语无伦次了。白臻一听就笑起来，真是个小傻瓜，自身都难保还说这种大话。他收起笑抬头跟弟弟说：“小憬，你如果真不想走，今天先回去，父亲正在气头上，我去跟他谈谈看。大哥去美国了，家里出了点儿事情，但是你别管，你还小，专心读书，你不是要做医生吗？是不是已经放弃了？”
“还有，”白臻见弟弟手松了，便迅速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按到他肩膀上，以完全哥哥的口吻正色道：“小憬，以前的事情，都是哥哥不好。现在父亲回来了，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忘了吧，要不我们兄弟都没得做。”
说完这话白臻转身就要走，却又被白憬一把拉住搂到怀里，白臻便急了：“小憬！放开！你还让不让我活！你要害死我啊！！”
“哥……”白憬被白臻的脸色唬住，只好放开手。只是他在站那里半天都没想明白，为什麽哥哥会说要害死他。等他很久之後知道了原因，心里真是恨不得杀了父亲──然而这总归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能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
白臻上楼敲开父亲的门，果不其然，父亲坐在床边，一见他进来，下巴一抬就示意他上床。白臻深深的吸了口气，浑身还是止不住起鸡皮疙瘩，但他又在心底不停的告诉自己：别怕，没什麽大不了的，忍忍就过去了……
他站到父亲面前暗咬著牙把衣服脱光，便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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