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看看!”凤雷渊冷静地对九天道。
九天无声地偏头示意他跟上来。
一走进内殿,他们就忍不住掩起鼻子,阴森黑暗的环境中,一股酒味混杂着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而这怪味中更参杂了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内殿空荡荡的,当中一张凌乱的大床,被褥被什么利器割开,撒了满地雪白的鹅绒,四周的帷幔被揪了下来,在床上覆盖着,显出床中间那静止不动的人形,血,透过帷幔,
将帷幔浸染上暗红的血渍。
清歌上前一步,仔细地观察着中间那人形特异的肢体姿势,双手大张,双腿蜷曲,上身和脸正面对着上面,而腿却翻过来呈现趴姿——很显然,勇王凤雷泽在死之前经历了激
烈的挣扎,但终于没有逃过自己悲惨的命运。
清歌觉得心头有股热气沸腾了起来,烧得他面热心跳,一股酸气直冲他的脑门和鼻子眼睛,他的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雾气,尽管他知道父皇一向偏宠他,可是这不是他应该原
谅父皇的理由无论父皇有多么憎恨淑妃,也不应该将自己的亲生儿子推给死神啊!
感觉到,身边有人幽灵般挤了过来,把他推到了一边。
凤雷渊拖着千金重的双腿走到床边,伸出颤抖的手,想要把帷幔掀开。
手,伸了出去,又退了回来,反反复复,而泪水,顺着面颊控制不住地流淌。
不管别人怎么说雷泽,在他心中,雷泽是他的唯一的弟弟,从小,在清歌走了以后,他由于自己的软弱,又开始了被宫女太监欺负的命运,母亲对他们漠视,那时候,只有年
纪幼小的雷泽站了出来,挺身维护他,甚至为他杀了欺负他的太监,落下残暴的名声。
成年后的雷泽得知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清歌大发脾气,狠狠地骂了他一顿,从此,他们之间有了裂痕,他们慢慢地疏远。
其实,他知道雷泽也想当皇帝,在雷泽看来,只有拥才了至高无上的权力,才能彻底挣脱他们兄弟始终低人一等、被人欺负的命运。可是他知道,雷泽不适合做皇帝,他没有
理会雷泽的种种小动作,而是继续支持清歌。
如果他能尽早警告雷泽,如果他尽到了一个兄长的责任而不是让弟弟保护自己,雷泽今天也不会躺在这里……
凤雷渊捂着脸,只觉心神俱碎,难以支撑,他一弯身蹲了下去。
九天愣愣地站在最后,表情僵硬地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帷幔,双目中涌动着复杂的风云,他不像清歌和凤雷渊那样感性,可是即使理智如他,也似乎有些不能接受这个残酷的事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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