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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对方,可是而今,我开始不认识他了,如果人真的有来世的话,我一定能凭着我的直觉找到清歌,可是,我却没有自信能够认出早巳面目全非的他。
(bp;如何让一腔充盈的爱干枯萎缩,仅剩单薄的零星?如何要让这最后的结局充满血腥,没有以血洗礼的王朝就不能兴旺富强吗?
我说过雷泽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雷泽不肯认清现实,我不忍看到眼前残酷的杀戮,于是让清歌给我蒙上眼睛。
明州郊外,碧草苍凉,血雨腥风,雷泽虽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岂料得到一生唯一牵挂的雷渊竟也在关键时刻遗弃了他!
我是错估了雷渊的智慧,原来他不是兄弟中最笨的,却是最镇定稳厚的,早于进入明州的那天他就下了极其隐私的命今——倘若京师兵马欲进入明州,定要无条件敞开城门欢
迎,即使是自己亲自下达的命令,要求关闭城门,也绝对不能听信,否则诛连九族!
原来,他早已料到了今天,早已把时局看的如此深沉透彻,早已对雷泽了如指掌,更早巳料到了皇上把他派送到明州的用意,皇上是有用他这步棋,将整盘棋局揪到明处,让
所有的人都呈现在烈阳下无所遁形,只是我不知道,雷渊明知皇上的残酷用意,却仍旧愿意为他拼死一搏,我不知道是该为他哭,还是为他笑。
约在明州郊外,不过是一个幌子,雷泽根本不打算出城,因为现在的他不是要王位,而是要我和清歌的命。
看不到清歌,他如何能够罢休?以为皇上或许也会因为顾忌我的缘故,而放弃硬攻而选择守住明州,这时,他那些在远方铺垫的棋子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一声猛狮长啸,一句简单的京师兵马,就让明州易守难攻的大门哗然大开,让易容戒雷渊的雷泽输得彻底,绝望地看向与我同坐在无顶无幕的马车上的雷渊。
眼中,不知是恨,还是忧伤。
雷渊偏过了头,面色冷淡仿若陌路,连我都忍不住代雷泽恨起他来,而我们都没有看到,那双被绑在背后的手已经攥得铁紧。
“他是你弟弟,也是一直保护你,视你为唯一家人的亲人!”我低声道,说不清。
“如果我能平安地活着,下半辈手,一定为他祷告!”雷渊转过头面对我,让我看到他脸上清清楚楚纷落不断的泪水。
原来,你也知道,这场战役,雷泽已经未打先输,终难全身而退,即使这样,你还是选择了自己的立场。
我突然很同情他,倘若要我遗弃夜爵,除非我死了,否则我绝对办不到,可是现在我清楚地看到他眼中对雷泽的浓厚的亲情,更看到他残酷不留余地的做法已经将雷泽置死于
地,他的心,不痛吗?
远处那道夹杂着无比气势与自信的人影昂然坐在马上缓缓逼近,虽然是仰视城楼上的雷泽,却依然令人产生不敢直视的强烈感觉。
“你以为,你在江湖中成立的一个小小帮派,就能颠覆我天日王朝先帝一手打造的局面?”他声音不大,却清清晰晰地传到楼上我们的耳朵里。
“你也未免太小瞧我凤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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