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1 / 2)

+A -A

        太不容易了。我相信这个小孩也是去买肉的,我当然不能让他超过我,不能让他排在我的前边。

        到后来,这个小孩突然就不见了,我吓了一大跳,是不是小鬼哟?我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几十年,我也在一直给人讲那夜那个突然突然不见了的小鬼的故事呢。

        至于你用手电筒扫麦地找我,我为什么不在了,这太简单了。这是冬天不是?那田间小道的下边有一条干水沟。因为后边那个小孩不见了,我一吓一急,肚子痛得不行。因此,当手电筒光扫过来扫过去时,我正蹲在那干水沟中方便。

        原刊《新聊斋》2003、10期

        棉花、树枝与土匪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四川省安县黄土镇。

        黄郎中早早地关了街上的药店,准备回到乡下的家里。黄郎中是镇上有名的医生,远近的人看病大多找他,于是黄郎中富得流油。他在镇上买了一个四合院,里面的房子有十几间;在十几里以外的老家樟树村,还有一处大院子,百十亩地。他看病常住镇上,老婆、女儿和种地的几个长年工常住乡下。黄郎中今天所以想早早地回到乡下,是再等几天女儿就要出嫁了,他回去准备准备。黄郎中在前边,两个脚夫挑着两担东西在后边,走出了镇。

        回到乡下天已全黑了。黄郎中打发走了两个脚夫,叫女儿打了盆热水他自己洗脚。老婆则在灶房掰折着松枝烧火给他煮腊肉,开饭在个把时辰以后。长年工都回了家。女婿也是河那边的大户人家子弟,黄郎中想着以后的日子,心中十分满足。

        突然有人喊,黄郎中,开门,给我看个病。黄郎中擦了脚,穿了布鞋走过去,习惯地从大门上留的小洞中外看,却见如昼的明月下,叫门的人这个人背对着他。他问,你是哪家的人?对方道,你开开门就知道了。黄郎中道,你不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是谁,我就不开门,这些年不稳当,你是知道的。那人转过身来冲他一笑,黄郎中立即吓了一大跳。月光下看得明白,这个人有意用锅灰把脸抹黑了,让人认不清。黄郎中心中大叫一声,土匪。便听得门外有十几个人在打门,乱叫着开门开门快开门。。。。。。。

        怎样做幽默家(原创幽默理论著作)(9)

        黄郎中立即在门后加了两根木杠子闩了双门,又搬来早就准备好的几个大树疙瘩顶在门后。黄郎中飞也似地扑向桌子,拿起了那把随时不离身的手枪,将几十颗子弹装在包里,上了房子的炮楼。

        当时四川有八大土匪烂县,安县便是其中之一。乡间有钱的人,修房无一不是备着土匪而修。那四周的墙,不是砖砌而成,而是在两块大木板之间,填了黄泥、石头、稻草、糯米汁,夯实而成,足有一尺多厚,攻击的人一时半会很不容易弄出个洞来。那两扇大门更是用山中坚木做成,又厚又重,结实得不得了,门后还有四根木杠横闩。炮楼则是在四合院的一个角落突出一层楼那么高,上面留些枪眼,专打土匪的。黄郎中上了炮楼,看见几个土匪正抬着树子在撞门,便一阵枪打过去。土匪开始还击。双方对射起来。

        土匪撞不开门,便开始用斧头砍门。黄郎中听见有两把斧头砍门的声音,心中着急起来,枪打得更密。土匪还击着,掩护砍门的土匪砍门。一会儿,黄郎中清楚地看见一缕月光从砍开的门洞中射了过来。黄郎中打得更急,却--打不响了。当他摸遍全身确信没有一颗子弹后,他溜下了楼,一下闪进了黑暗中。

        门外的土匪听见里面的枪声停了,连叫“对了对了,他没子弹了”,门几下便被砍开。十几个土匪一下涌了进来,为首的一个大胡子胖匪说,留两个把门,其余的搬东西,几个人跟着我找黄郎中,狗日的不像话,找出来一枪把他打死。

        黄郎中的老婆邓氏坐在灶房前的灯光下,一身发抖。胖匪问她,你男人呢?她道,不。。。知道不知。。。。。。道。。。。。。。胖匪便带着人一间房子一间房子细细地搜。每一张床下、桌子下、每一个柜子里、每一堆杂物里、柴草里都搜了,也找不着黄郎中的影子。一个土匪对着猪圈下的粪坑里打了几枪,甚至用向日葵火把照了一下,也没黄郎中。胖匪道,怪了,只有一道门,黄郎中飞也飞不出去,他到哪去了?把他的女儿抓走当起,让他来取人。他的女儿也找不到。

        这当儿,外边又叮叮当当地响起枪声来。原来,这里枪战一起,甲长便跑去报告了保长,保长飞也似地去镇上报告了乡长,乡长带着乡丁赶了来。胖子土匪吼了一声,长水了,快闪。土匪们便扛着从黄郎中家抢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逃进了黑夜。

        乡长带乡丁们冲进了黄郎中家,满眼狼藉。值钱的东西全拿走了,拿不走的鸡蛋打得满地都是,仓里的谷子丢进了几捆干柴在烧,圈上的猪身上也被刀乱砍,倒处都在滴血。这些个土匪毒哟。

        乡长问,黄郎中在哪里?邓氏摇摇头,却从她那肥大的衣衫下面钻出她个儿较小的女儿。乡长大喊,黄郎中,你在哪里?土匪们全跑了,你也出来见下人。大家便听得猪圈下的粪池里,传来黄郎中微弱的救命声,大家七手八脚地把他拉了起来。原来黄郎中从炮楼上下来,要命心切,只得一下跳入猪圈下的粪池中。粪水没过他的双肩,他慢慢地躲到粪池的一个角落。幸好枪没打着他,土匪用火把照的时候,他一下没入粪水中,几乎要憋死了才冒出头。这是冬天,黄郎中早已冻得全身发抖。邓氏连忙给他烧水冲身。黄郎中顾不得这些,直冲进他的睡房。果然,他最担心的事出现了,睡房中到处挖的是坑,他那个金坛坛不见了,那个坛坛里除了银元,他这么多年积起来的三根金条也化成灰了!黄郎中一声不吭,一头朝墙上撞去!

        乡长一帮人在那破案。从被抢的财物清单上,乡长看过去看过来,眉头一展,找到了破案的法子。原来,黄郎中的女儿待嫁,黄郎中在陪嫁品上,准备了几捆新棉花,这几捆棉花也被抢走了。

        天一亮,乡长四处瞧,终于在向北的方向的树枝上,发现了棉花。这是冬天,树叶全落了。这里又是山区,小路两边全是挤满了的树枝,树枝上挂着棉花丝。乡长带着兵丁,子弹上膛,沿着树枝上的棉花追下去。在十几里外的一个大院子旁,棉花没了。乡长指挥乡丁先包围了房子,然后发声喊,大家持枪冲了进去,将七八个乱睡在床上草上的人一齐按了捆了。他们脸上的黑还没干净,黄郎中家的东西乱七八糟地丢在旁边。

        黄郎中大吼一声,口吐鲜血,昏倒地上。原来,这家的主人,正是他这么多年惟一的婚外情女人何寡妇,上午她赶场时他们还在旅馆里颠鸾倒过凤呢。

        骂夫

        那天妻子又在那里抱怨我什么。我笑着对她说,夫人,你应该知足了。

        她说,我凭什么知足?

        我说,你嫁给了一位幽默作家,全中国也没有几十位的。对于有几千万个愿意嫁给我们这些正派而又高尚的幽默作家的美女来说,你不觉得你太幸福了吗?

        她把嘴一歪,然后喷出一个宝贝:呸!

        我说,就现实的来讲,我也不错嘛。我的级别相当于一个副局长,我这年龄的人,混到我这份的,也少。

        她嘴更一歪道,我看,都值个狗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推荐本书
怎样做幽默家 第5章 (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