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三天,我不知是如何吃饭睡觉的,第三天开始我为她得了重感冒,想是晚上在床上翻身多了。爱情的力量有好大呢?有铁锤大。你看那鱼贩子,一条草鱼再跳,一铁锤打在它脑上,草鱼立即一身笔伸。这时的我就如被铁锤打过的鱼一样,怎样也摆脱不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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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追求她!
病好之后,我开始打听她的姓名。天赐良机呵,她竟和我们班上的女团支部书记走在一起有说有笑的。我从团支部书记那里轻而易举地了解到了她的名字。
我开始给她写情书。
写什么?我颇费苦心。我想,我长得不帅,只有给她卖弄学问了,问题是我肚子里又没啥学问。这也难不倒我,我从学校图书馆里借了一本介绍西方哲学家的书,当中有几十位名字古怪的哲学家,那名字又长又怪,我写都得用手指点着一个字一个字地写。这好啊,我知道的哲学家越陌生越怪,我才越有学问啊。我在信中给她介绍这些人的学问,并与她探讨。她当然不懂,我想,我唬住她了。
我也怪,我给她写情书,就从校门的邮箱发出,却不留真实姓名与地址。我对她说,我要给她写一百封情书,然后再说。
却说我写到第21封的时候,就没了脾气。在第22封信里,我问她,她爱我这种爱读想看书来
怎样做幽默家(原创幽默理论著作)(21)
几天后,我的22封情书,被一个大牛皮口袋全退了回来。
我好沮丧,那几天见人就想打架。
几天后,团支部书记便看着我笑。我问她笑什么?她说,我知道你在追求谁并且失败了。我说,你当然知道我在追求西藏班那个美女。不过,她一定给你说过,她为什么不喜欢我?
她说,我知道一点,你在信中大肆卖弄学问是吧?
我有点脸红。她说,就是学问上出了事。我道,学问上出事?出了什么事?
她道,她叫李崇蓉,可是,你在每一封信的信封上,都把她那“崇高伟大”的“崇”字,写成了“鬼鬼祟祟”的“祟”字
原刊香港《大公报》2004、12、5日
原刊《重庆日报》2003、3、25“两江潮”
甲鱼汤
作为报社的副总编辑,我的应酬相对地比较多。经常在酒足饭饱之后,主人说,老总,我们再去唱一会儿歌,找几个靓妞跳一跳舞?
这种招待多是诱人的,相信许多男人情不自禁。
而这时,我总是说着这一句话不知被重复了多少的话,道,不了,出门时夫人就说了,叫我下午下班后早点回去,她今天熬甲鱼汤,我要回去喝夫人熬的甲鱼汤。
主人也就留不住我。
那么,夫人是否在家熬的有甲鱼汤等着我?也有,也没有。
五年前,我还在乡镇挂职锻炼,一星期才回家一次。这一锻炼就是三年。三年中,我的夫人在星期一到星期五的五天之中,总是舍不得买菜。她给儿子弄点好吃的外,自己总是就着咸菜什么的对付着日子。但是,每星期五我回去,保证她放着一块肉等着,不论是瘦猪脚还是残留着猪乳头的肚皮肉,贤惠的夫人总是买了一块肉等着我。这样的事,让在乡镇上饿惨了的我(我专门有一篇文章《饥饿之美》写我在乡镇上的饥饿之苦)回去一次感动一次。
有一天,我回去,发现夫人买了个刚死的甲鱼放在盆子中等着我。这样大的甲鱼通常要一百多元才能买到。我问她花了多少钱,她道;拾元。我就不敢吃了。我知道这是南边的人弄过来的草龟,其形象很像甲鱼,但是,它不是真正的甲鱼,吃来味同嚼蜡,非常腥臭的。由于这种草龟在当地极盛产,因此价格十分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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