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欣然从命了。
宣怀风说:「你强着我打的,要是帮你输了钱,可不要赖我身上。」
白雪岚说:「都说我帮你瞅着,哪能让你输?」听差忙搬了一张椅子过来,他就自自在在地坐了宣怀风身边,看样子打定了主意要当军师。
牌是宣怀风进门时已经砌好的了,一牌未发。
正好是宣怀风坐庄,该他第一个打牌,他瞧瞧竖在面前一溜平平整整的麻将,心里不禁一笑,眼睛微微斜看了白雪岚一下,低声说:「你是摸了一手臭牌,不肯玩了,才拉我顶缸?」
一边说,把手里刚刚摸到的一张九筒打了出去。
白雪岚很是从容,说:「这牌不臭,再摸一张三条,一张七条,就是一副好牌。」
宣怀风说:「金三银七,哪有这么容易……」
「三条。」
还未说完,隔壁那戴着翡翠扳指的就丢了一张牌下来。
宣怀风一愣。
白雪岚在他耳边呵了一下,问:「你不吃牌吗?」
宣怀风趁着旁人不注意,瞪了他一眼,才把两张牌放下来,吃了一张三条。
过一会,又是这位上家,打出一张七条来。
宣怀风知道他是存心想让,不禁有些尴尬。
心里明镜似的。
这些人都是首都有钱的商户,总有些事要仰仗当海关总长的白雪岚,今晚多半是故意奉承来的。
可玩牌就玩牌,弄出这种人人皆知的作弊来,很没有意思。
宣怀风瞧那桌上的七条一眼,把手伸去摸了一张新牌,却又是一张无用的九筒,只好又丢出去。
白雪岚问:「刚才那张七条,怎么不吃呢?有了这一张,牌就好了。」
两人贴得极近,一呼一吸间,便有一股白雪岚独有的热气喷在耳鬓。
宣怀风不好揭破,微皱着眉,淡然说:「吃别人的,不如自己摸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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