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骏垂手站在一旁,含笑看着孙副官。
孙副官把电话轻轻放下,吐了一口气,转身对着林奇骏,耸肩说:「总理说,这都是一场误会,兄弟我办事有点唐突了。这里,不敢再打扰,告辞。」
朝林奇骏点点头,使个眼色,手下刷刷地退了出去。
此时大兴洋行外面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海关总署的人走出来,沉着脸上车,按了十来下喇叭,又有士兵伸头出车窗外恶吼,才驱散看热闹的人,开出一条车道,匆匆离开。
孙副官狼狈而归,到达公馆时,白雪岚已经在前院等着他。
不等孙副官开口,白雪岚冷冷说:「总理已经打过电话来了,好一顿骂,听说英国大使也打电话去抗议了。他娘的林奇骏,怎么勾搭上了外国人?进来再说。」
领着孙副官去书房,两人关起门来,密谈了好一阵。
白雪岚听完孙副官说经过,颔首道:「你做得很不错,他这一手翻得厉害,就算我在那,也只能撤。他现在背后有洋人,栽赃是不管用的,有罪证政府也不敢抖出来。要再想狠一点的法子才行。」
忽然眸光一厉,沉声问:「两份文件上的日期,你都看清楚了?」
孙副官点头说:「都看清楚了,就是昨天。」
白雪岚问:「两份都是?」
孙副官肯定地说:「两份都是。股份合同,还有入外国驻华总商会,都是同一天。」
白雪岚俊美的五官抽紧,脸色冷然,好像坚冰一样。
孙副官知道他想到什么,踌躇了一会,低声说:「总长,准备的事都是我亲自办的,绝没有泄露的可能。」
白雪岚说:「我知道,不是你。」
沉默一会,站起来,推开书房的门往外走。
他朝着睡房的方向,开始缓缓走着,步伐却越来越沉重,为了摆脱那脚镣锁住般的沉重,他的脚步变快起来。
像急雨,像踏着愤怒的鼓点。
带着一股心底涌上来的怒气,快步冲到睡房门前,伸手把虚掩的门猛然一推,木轴发出断裂似的尖叫。
宣怀风正被勒令躺在床上「养病」,闻声下意识地坐起来,看清楚进来的是白雪岚,松了一口气,问:「谁的电话?接了这么好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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