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云的眼神如同要吃了外面带着笑意却抬手杀了自己养父的上官云,一连用尽最大力量打击在透明墙的同时,程云的拳头上被震裂,鲜血不断的流淌出来。
可是程云却没有停下来,这一刻,程云完全失去了神志,如疯魔一样撞击着透明墙,双手打裂,自己就用身体去撞,头去撞,可是依旧无济于事。
一切太突然了,但是丝毫不影响程云心中的痛苦和癫狂,死去的人不是别人,是从下把他拉扯长大的亲人,他的老头子,他相依为命的老爹。
曾经,两父子走南闯北,吃尽了苦头,受尽了冷暖,也为了一顿红烧猪蹄幸福的微笑过,可是就在这时候,所有的回忆如同决堤一样充斥着程云的心胸,最后又如同受到牵引一样冲出体外,最后在程云眼前寸寸断裂。
“老头子……”
程云嚎啕大哭起来,从来没有哭的这样撕心裂肺过,从来没有这么无助过,死了,他老爹死了,这个爱吹牛的老神棍死了,就死在他的眼前。
一切如同虚幻,但是心中的痛却那么真实,程云几度因为愤怒和恐惧眼睛发黑要晕过去,可是却又极度脑袋一阵清明,那刻骨的悲痛毫无保留的扎破头脑,扎破心脏,扎破肺腑,扎破了全身。
泪水虽然迷蒙了眼睛,但是画面还是那么清晰,程牛皮双手趴在透明墙上,然后身子慢慢的软到下去,孙二娘几次疯狂出手,结果上官云总是风轻云淡的将孙二娘控制在一旁。
然后上官云见程牛皮已经死去,再度浮现出淡然的笑容,此刻上官云的笑容在程云眼中就是恶魔的微笑。
程云疯狂的扑向透明墙,撕心裂肺的对外面的孙二娘喊道:“嫣然,快跑,快跑……快跑啊!”
孙二娘哪里不知道程云的意思,但是她现在完全不能够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掌牢牢的压住她的肩膀,甚至让她动一下都不可能。
随后,在程云目次欲裂的惊恐眼神中,上官云眉心出突然出现一个阴阳鱼,阴阳鱼瞬间变大,猛然撞击在孙二娘的额头。
孙二娘只感觉头脑瞬间空白,张着嘴巴,伸出双手朝程云方向伸去,可是却怎么也够不着那个明明就在眼前的人。
那个人留下的泪已经变成红色,不断的挤压着透明墙,想要从里面钻出来,这是孙二娘脑海中最后的片段,随后伴随着一声轻响,孙二娘猛然倒在了地上,眼睛微闭,嘴角微张,脸上还挂着泪水,依旧显得有灵气。
程云双手扣在透明墙上,嘴巴张着,激动可以无以复加,悲痛到了极致是无知无觉的麻木,他老爹死了,孙二娘也倒在了自己面前。
程云脑海中一片空白,伤痛忽然之间全部烟消云散,极致的痛苦击碎了程云的心,碎成了一地的渣滓,最重要的两个人死了,那他还剩下了什么?
上官云在透明墙外看着上官云呆滞的眼神,浑身是血的模样,嘴角勾起笑容,然后看也不看地上的两具死尸,轻轻的迈步离去。
过了几度春秋,还是过了千载的枯寂?不管是白昼还是黑夜,都好似永恒的黑暗。
只是此时,下雪了,雪花将两具早已经冰冷的尸体掩埋了进去,只留下两个人形的轮廓。
程云的眼睛慢慢的有了焦距,慢慢的变得凌厉,慢慢的变得如同魔鬼一样狰狞,疯狂的杀戮之心充斥着全身,他再次狠狠的打在透明墙上,嘶声力竭的嘶喊:“上官云,老子要将你碎尸万段!”
仇恨的力量是巨大的,古时候勾践卧薪尝胆十几年年,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报仇雪恨,那就是仇恨的力量支持,可以让人忘了生死。
忽然之间,程云凌乱的头发一根一根的变白,最后全部成了白色。
程云不知道恨了多久,也不知道疯狂了多久,总之是雪化了,又下雪了,反反复复日复一日。
满头白发的程云似乎累了,盘坐在透明墙内,四周的风忽然大了,云忽然聚拢了,风云都变幻了。
电闪雷鸣让泰山陷入了可怕的场景中,庞大如泰山,在这可怕的自然现象中也现得不再那么巍峨。
在泰山之下,某个独栋小院里,上官云端着一杯葡萄酒,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兴奋,他高兴的喝完了杯中的酒,意气风发的自语道:“两年了,你终于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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