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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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刚发动,远远的听到有一个活泼的男孩子的声音,而且这声音越来越近。

        “就在那个帽子下边。妈妈,真的,真的有一只蝴蝶呀!”一个男孩子拿着一只崭新的青色的捕虫网,拉着还穿着围裙的妈妈的手,一跳一蹦的过来了。

        “我去揭开帽子,你用这个网子去扑。哎,怎么有块石头压着?”后边座位上的女孩,因为车子刚开出一点,着急地说:“快点啊,叔叔,请您快点开吧!”松井赶忙踩下油门,路旁的柳树眼看着往身后溜去了。他扶着方向盘,心里却在想着:那位妈妈紧张地张着网,那男孩子小心翼翼地揭开帽子——该是多么吃惊。松井似乎看见了男孩张着大嘴的样子。

        想不到吧,怎么会变魔术似的变出个夏柑来。不管怎么说,这是蝴蝶变的……。

        他不由得“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啊?!”松井慌了一下神,反光镜里看不见那个小姑娘了。回身一看,人没了。

        松井停下车,朝窗外看去。

        这是一小块草坪,后边是一个不大的住宅区。数也数不清的白蝴蝶在飞来飞去。一片绿油油的三叶草,亲着开着小黄花的蒲公英,星星点点地散布在其中。松井出神地看着那草坪上空翩翩起舞的蝴蝶,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干得不错。”

        “是挺不错的。”

        “干得真漂亮。”

        “是棒极了!”忽地一下,这声音像是碎了的肥皂泡一样,小的小的听不见了。只是车中还留着那夏柑淡淡的香味。

        学话儿子:“今天,老师教我们说‘是的,先生’和‘不,先生’。”

        父亲:“你学会了吗?”儿子:“不,先生。”

        父亲:“将爸爸不能叫先生。”

        儿子:“是的,先生。”

        办刊二三事

        郑元绪

        一1981年初,经过紧张而短促的筹备,《读者文摘》就要面世了,心中总有些忐忑不安。原计划3月出版的,因为抽换了一些文章,拖至4月才出版。出版前,将一页页清样订在一起,不停地翻来翻去,就像即将分娩的母亲,猜测着自己的婴儿如何模样,来到世上会不会遭到冷遇。当时的编辑就只有胡亚权同我二人。对于编杂志都是初次尝试,“雄心壮志”虽是不小,却没有经验。我问老胡:你看这样装订出来,像一本杂志吗?老胡倒似乎胸有成竹:像,装上封面,三边一裁就像了!创刊号终于出刊了。封面很漂亮!红红的颜色,向往着未来的少女,给人带来一阵喜悦。我抚摸着每一页,端详着一篇篇变成了铅字、又整整齐齐排列在一起的文章,心里仍旧不踏实:读者会承认她吗?会喜欢她吗?要知道,审视她的,将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要赢得他们的信赖,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10年后的今天,形势已大为改观。创刊号只征订了一万五千册;而眼下已拥有200多万订户、上千万读者,简直沐浴在读者的海洋中了。但我自创刊时染上的心病竟无从“医治”,每一期杂志出刊时,总有一种不安,不知这用心编出的几十篇文字,能否有几篇得到读者的认可?不知渗透在字里行间的意味,能否引起读者的感受和会心?每次接到工厂送来的签发样刊,都小心翼翼地浏览一遍,企图体验一次普通读者的心情。然后合上杂志,再假定自己是一名刚收到她的订户,再轻轻打开封面,一页一页地翻了下去……有时在街头行走,看见邮亭、书摊摆放着新到的《读者文摘》,不禁驻足其侧,细细打量那匆匆而来的顾客。及至看到他们一个个毫不犹豫地付了钱,卷起一本《读者文摘》匆匆而去的时候,心中才略觉宽慰。继而又不安起来:对于这些“忠实”、“虔诚”的读者,对于这些可爱的读者,这薄薄的48页该不会令他们失望罢!不安了10年,不安了100多期。或许要一直不安下去。

        二办杂志要依靠作者供稿,而《读者文摘》的供稿者同读者是融为一体的。《读者文摘》创刊后,印数直线上升,来稿也骤增,每日几百件、上千件,有时用帆布袋往四楼办公室背。对于办刊初期来稿支持了刊物的人,我们是很感激的。虽未曾谋面,却是觉得十分熟悉了。

        大约是1987年底,《现代妇女》杂志评选优秀稿件,总编辑小韩邀我去当评委。在那里,偶然遇到了北京《中国妇女报》的一位编辑。我接过他递给我的名片,发现名字竟是那么熟悉。

        “您叫杨新连?”“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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