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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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要在很凉很凉的大树下。

        不一定要在很静很静的山路上。

        不一定要在幽柔的灯下。

        不一定要在又软又暖的床上。二可是,波兰革命女杰罗莎·卢森堡1899年3月6日在写给她的情人的信里说:“你该记得……在梅利德的那些中午,吃了午饭,你坐在游廊上喝很浓很浓的咖啡,阳光热得你满身汗;我带着我那本《行政理论》的笔记慢慢走到花园里去。

        你该记得:那个星期天,一队乐队闯进公园又吹又敲不让我们静静坐在那儿;我们于是走路到马罗基亚去,然后又走路回来;月亮从圣萨尔瓦多那边缓缓升上来,我们在谈我到德国去的事。我们停下来,在那条幽暗的路上拥抱在一起,远处群山之间有一弯新月。你该记得吗?我现在还闻得到那天晚上的味道。你该记得:你通常都是晚上8点20分从鲁卡诺回来,带了一大包吃的;我赶紧带着那盏油灯奔下楼去,帮你抬东西上楼。……我们在那间空房间里的桌上吃东西;通往游廊的门开着,园中的花气随风吹了进来……”三谁说一定要有游廊?谁说一定要有花园?谁说一定要有音乐?谁说一定要有月亮?谁说一定要有群山?谁说一定要有油灯?谁说一定要有花气?四“谁说不可以在图书馆里跟你温存?”她说。

        伦敦东亚学院图书馆里的光线并不太亮;一排排的书架成了一排排的墙。她坐在书架前的地毯上翻书。他坐在她的右手边。她忽然凑过去吻他的颈。她的右手开始抚摩他的长头发;左手先是搂他的腰,然后慢慢往下沉。她握着他。他是一本给翻了开来的书。

        “这里就是游廊。”她说。“……”“这里就是花园。”她说。“……”“谁说我们大家都该把自己骗进文学和文字里才能亲热?”她说。

        五可是——“玉卿嫂和庆生都卧在床头上,玉卿嫂只穿了一件小襟,她的发髻散开了,一大绺乌黑的头发跌到胸口上,她仰靠在床头,紧箍着庆生的颈子,庆生赤了上身,露出青白瘦瘠的背来,他的两只手臂好长好细,搭在玉卿嫂的背上,头伏在玉卿嫂的胸前,整个脸都埋进了她的浓发里。他们的床头烧了一个熊熊的火盆,火光很暗,可是映得这个小房间的四壁昏红的连帐子都反出红光来。”

        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教授这个时候忽然走进图书馆里那一排书架前面。(是教授就一定要“老”吗?是教授一定要有“花白”的头发吗?)教授看都不看她和他。

        可是他还是赶紧用大衣的下摆遮住自己的两腿和她的左手。教授找不到要找的书,匆匆走了。她伏在他耳边低声说:“累不累?”“……”“我们靠的可不是床头,是书架。”

        “……”“我的发髻并没有散开来。我的一大绺金色的头发并没有跌到胸口上。你并没有赤了上身。你也没有把头伏在我胸前。你更不必把脸埋进我的浓发里。最要紧的是:这里没有熊熊的火盆。不是吗?”“……”“我们没有骗自己进到文学、文字里去亲热。”

        七世上有多少游廊?多少花园?多少音乐?多少月亮?多少群山?多少油灯?多少花气?多少火盆?

        情人节的礼物

        东方青年

        刘超英

        美国,新泽西。

        雪后的一个冬日。我和女友一起去超级市场。这是情人节的前夕,我们彼此都想买点什么送给对方。

        相互依偎着,我们穿梭于排排货架中,不时停下脚步,挑选着心目中的礼物。

        在一只小白熊前我们停住了,多可爱的小东西:洁白的皮色一尘不染,黑黑的眼睛闪烁着顽皮的光芒。看着身旁的女友,只见她脸上洋溢着微笑,眼里闪闪发光,充满了无限的喜悦与情爱。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将那小东西取下货架,紧紧地抱在怀里……对情人节来说,这可是个难得的好礼物。小熊洁白的皮毛不正象征着爱情的纯洁与永恒?顽皮逗人的神情又意味着爱情的欢欣和快乐。我选中它做为送给她的礼物。

        付款时,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大把硬币点过后,开始整理着。

        “嗨,理它干什么,一把付给她就是了。”我的女友说。

        “给人以方便嘛。”我半开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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