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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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升旗?又不是星期一……”他突然睁开眼笑眯眯,视线都对不上焦,“我帮你降下来……”

        帮我?“嘿嘿,”我贼笑,“亲爱的,这可是你说的哦。”我回身,脱掉长裤,脱掉衬衫,松开皮筋,摘下戒指,拿掉耳箍,活动手腕脚腕……这时,卧室的电话响了。

        “喂,同同啊,救命啊~~”听筒中爹爹的声音,很小很小,再结合现在的时间分析一下,他一定是在被窝里偷着打过来的。

        “干吗?老爸呢?”这电话打的真~是~时候啊!

        “那个,他在旁边睡觉……你小点声……”

        “他在你旁边?干吗跑到你那屋睡?”要是死党听说了,准想歪!

        “可能他怕黑吧。”

        !“不可能,估计是怕你又半夜偷吃,你胃不好。”

        “那个……我想问你……你知不知道昨天人家送来的农村煎饼,你爸把它藏哪儿去了?”

        “不知道,你问他。”

        “他怎么可能……”

        “我怎么了?”电话那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爹爹的尖叫。

        “啊……曲大爷……没事,我挂了啊……”爹爹匆忙道,电话断了。

        爹爹会欲盖弥彰了?有进步啊!只是,曲大爷上个月不就归西了么……算了,一切交给老爸,内部处理。

        我继续我的伸展运动,为下一步伟大的行动热身。热身终于完毕,我如饿狼扑食一般……这时,电话又响了。

        “喂,高于吗?我是金老师。”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让我牙痒痒的声音。

        “金老师您好。”

        “……怎么声音不太对?感冒了?”

        “不是,我新换了电话,话筒跟从前的不一样。”我挖挖耳朵冷静道。

        “哦,这样啊。老师刚刚打开信箱发现了你的邮件。你问的那个问题,最高人民法院曾经有过批复,只要是在审判期间自然流产的……”

        手指在耳朵中一竖,我知道这种气味。这种散发这法律深层学术研究的气味,是在家里也难得一闻的(家里的学术气氛通常是对牛弹琴),激动我让我浑身寒毛瞬间竖起的气味!想起在课堂上和这半老徐郎意犹未尽的唇枪舌战,我再也无法撂下电话。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么能煲电话粥,我一向认为那是女孩子的专利,死党总是我家电话线频频爆满的原因,还有就是围绕在老爸身边的莺莺燕燕,跟我套近乎,一口一个“谋谋”,有的不知道我到底叫什么,还杜撰出什么“伯伯”“饽饽”“嫫嫫”叫得我毛骨悚然。

        但是跟金副教授的这次长谈,我竟然破了我的历史记录,双方也都没有喊停的意思,口若悬河,据理力争,昏天黑地,唾沫横飞。我们分不出彼此,感觉不到隔阂,就像亲兄弟就像东北一家人。亲密的对话直到半夜,直到我的身后响起一个模糊的声音:“我要降旗,我要升旗~~我降下来啦,我升上去啦,我降下来啦,我……”(参照周星星某电影里的吴启华)

        我默……

        电话那头……也默,片刻后:“你是谁?”

        “……何同。”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只不过我现在叫何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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