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对不起,对不起。”我泣不成声地抓紧她的手。
别哭,儿子。你已经尽力了。
妈,我不能救你,甚至没见您最后一面,对不起,妈。
别哭,儿子。
我听到细微的脚步声。是菊花,她凝望着我,嘴唇翕动。妈站起来,回到菊花身边,她们优伤地看着我,慢慢逝去,像一片雪花渐渐融化,淡淡地留下一滩水渍。
安道。安道。
老陈的脸模糊地出现在上方。
怎么回事?醉成这样?
蜘蛛之寻(十四)
我捂着鼻子坐在同济医院牙科门诊的长椅上,紧闭双眼,头疼如裂。
安道。安道。
我又躺在八爪鱼床上,听到细细碎碎拔弄器皿的声音。
女医生的脸出现了。杏仁眼。
我吁了口气,张开嘴,仿佛要吞下一头大象。
“肿得太厉害了。”她用尖锐的类似针的东西戳了胀痛的牙龈,暖暖咸咸的液体涌到嘴里,我轻松了许多,像放逐了部分的疼痛。
“用力点。”
“以毒攻毒只会更糟。”
“病痛转移法,做医生连这都没听过?”
她并不理会我,娴熟地将棉花捻在钩针上,蘸了点黑乎乎的类似碘酒的液体,在我嘴里捣腾。总之舒服了许多。
“这样乱搅一阵也挺不错。”
她的眼睛盯住了我,极快地抓起我左手,在拇指和食指之间的上狠命一捏。酸痛贯穿了整条神经,我几乎从床上跳起来,瞪着她。
她拍拍手,轻描谈写地说:“牙还疼吗?”转而一笑,“这才算得上病痛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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