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别淡林出现了。旧仔裤,水洗布的衬衣,黑皮筋扎的马尾,帆布的背包。即便是这样简单,简单到像大学生,我仍可以感觉到她周身散发的女人味道。
我远远地跟着她到公交车站,一前一后上了3路电车,一直开到宝丰路。她在路边买了根5毛钱的小牛奶,在报摊前买了本《读者》,随后进了间网吧,坐在36号台,整整三个小时,她没点一杯饮料,显示器的蓝光在她脸上忽明忽暗。她表情恬淡,偶尔笑得眉梢都在跳动。
我在隔着一排的90号注视她。完全不能琢磨自己的心态。为什么跟踪?也许是职业毛病,喜欢从调查入手,或者是不敢太唐突地上前搭话,也许都不是,只是因为自己更习惯用这种阴暗的方式来接近她,这样我觉得更安全。
打个盹的时间,她已消失了。
已是黄昏时分。我在街边吃了笼小包,便晃到老陈那。老陈正愁找不到人陪他从广州过来的表弟,没料到我自投罗网。于是一阵寒暄,又吃了顿晚饭。
老陈的表弟耐不住寂寞,要去唱卡拉,我们只好充当义务陪团。老陈打电话叫了小桃和她的姐妹们。女人的出现让房间里顿添了别样的暧昧,尤其像小桃这类的女人。太浓的香水味,或腥红或深紫的油腻唇膏,大截大截像白藕露在衣服外面的胳膊、大腿、腰身。本来屁股只有那么大,不知怎么坐下去时,男人常她们挤到沙发的角落里。
小桃一语不发地依偎着我,好似满腹委屈。
我一边敲小胡桃一边问:“怎么?有心事?”
她低头赌气,我淡淡地笑了。这是女人常用的伎俩,以此来表明我长久的冷落令她多么难过,也可以证明她有多么在乎我,也许是更在乎我口袋里的东西。
老陈和穿红裙子的小姐猜骰子,小姐输了。老陈要她脱衣服,她扭捏着,喝酒,又划,又输了,再喝,再喝再喝。气氛浓烈了,红酒染红了众人的脸。老陈的表弟更是兴奋,但与他对酒的小姐十分厉害,输的全是他,不一会,就快醉了。老陈还在划拳,老狐狸,谁划得过他?划拳也是一场心理战,我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小姐傻眼了,无路可逃,开始脱衣服,从内至外。她扔出来一个红色胸罩,稍会,又站起来,当着众人的面褪下一条红色的内裤。老陈开心极了,将这些胜利品乱扔一气。
我的手机响了,是米米,她终于回来了。
“在哪?”
小桃来劲了,连声问:“是谁的电话?谁的?”
她非要夺过去,我把手机扬得高高的,她压在我身上气喘吁吁地抢着。
“安道,安道。”米米那边的声音尖锐起来。
“我听得见,有事吗?”米米急促的呼吸声让我可以想像她一定怒不可遏,想起绿波廊,竟生出了恶意。“我在唱歌,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
我轻轻地铵下电话。我知道,她会来,我等着,满心欢愉地等着。是该跟她说分手的时候了,之前还有机会给嚣张的她一顿迎头痛击。挂了电话,我竟有些汗颜,原来我是这般睚眦必报的小人。
不到半小时,包房里六个人已是酒酣耳热。四处都是七零八落的女人内衣,小桃的吊带都解了,只有用手拉住裙子,才不至春光外泄。红衣小姐早已衣杉不整的和表弟倒在一起。老陈更会想心思,把夹子夹住另一小姐的裙摆,输一次往上夹一点,裙摆已卷到腰了,黑色的内裤与白嫩的大腿早已暴露无遗。我已有了酒意,用酒瓶敲着桌子呐喊助威。
米米在此时推开房门。我故意不去看她,亲热地搂着小桃喝酒。房间里顿时安静,老陈略有惊慌,但很快镇定,热情地招呼米米。
“你来得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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