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他的电话,迅速关机,抽掉电池,选择不再见他,却不知死活地跑出来玩一夜情,现在,真的想见他,然有可能再也无法见到了。
苏恒涩涩地想念着,努力伸出那双苍白的手指,努力去摸床头柜上的手机,再伸手,手指扑空。
费力地将自己沉重的身子向外倾了倾,努力斜靠在床头上,像一只被巨浪打翻在沙滩上的鱼一般挣扎着,削长的手指终于触及床头柜上的手机,摩挲,再摩挲,攥在手中,终于,按住开机键,刚想按那个再也熟悉不过的号码,便有一阵急促的铃声传入耳间。
接通了,却听到一个比铃声还急促的清脆男音,磁性的声色中夹杂着掩饰不住的焦急:“苏恒,我是萧洋,你现在在哪?”
萧洋?!
“你怎么了?”
萧洋听到苏恒急促的呼吸声,大声问道。
苏恒呼哧呼哧粗喘着,想了好一阵子,才想起名叫萧洋的是昨天请他吃晚饭的年轻编辑,找他写书的。
“我在……”
苏恒急促地喘息着,不错,我在哪啊?
所幸的是,苏恒一抬眼,瞥见床头柜上的一把小梳子,梳背上赫然印着大酒店几个大字。
说出酒店的名字之后,萧洋继续问:“你在几楼?哪个房间?你怎么了?”
萧洋只听,电话的那头先是粗喘,再咣当一声响,震得他耳朵发麻,之后,却没了人声。
“苏恒!你说话!”
萧洋急地站起来大喊一声,惹得出版社写字楼里周围的同事目光齐齐地扫来。
萧洋浑然不觉,一边对着电话急急地叫着:“回答我!”一面冲出写字楼,发动起小帕便驰往酒店。他知道,那里离b城最大的吧很近,近得过了马路就是。
萧洋之前也去过那个酒吧。
那时候,萧洋才读高二,一杯伏特加下肚,人没醉却招来一个猥琐的西装男,萧洋一口气再灌一杯,两下将那西装男撂倒,掐着腰,气不打一处来:“老子不爱玩那个!来喝杯闷酒感受下气氛不行啊!”
他记得清清楚楚,打完架之后自己又点了一杯br,眼却一直瞟着暗处的两个人,昏暗灯光的一个角落下,他期待了多少次的人美目梦幻样的微闭,睫毛撒下一团阴影,一双长腿,正挂在别人的宽厚肩膀上……
小帕上了主路,开始堵车,像每日的高峰期时一样水泄不通,萧洋使劲按一下喇叭,惹得前排司机透过反光镜大骂:“就你走不了啊!真他妈的神经病!”
红灯一个接一个,似是在挑战他的耐性,萧洋心底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抽痛感,痛得他心里汩汩淌血。把着方向盘的手骨关节正啪啪作响,眼前晃过一个个影像,那个笑,明朗得像春日午后淡蓝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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