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牧瞅一眼自己的黑色阿玛尼西装,急忙一闪,唾沫星子一下子飞溅到他漆光如新的车门上。
“你干什么!“康牧双眼一瞪。
“哇哇!哇哇——“小孩子吓得咧开嘴大哭起来。
康牧摇摇头,抬眼看着那块掉了几块漆、被雨淋得褪了几块色的牌匾“山外青山大酒店”,吐一口气,忽然,一个围着围裙的女人冲上前来,一把揪住康牧做工精细的衣袖:“大块头!你干嘛欺负我孩子啊!你有钱了不起啊!”
康牧盯着自己粘了油灰的袖口,耐下性子,掸了掸脏处,问:“这位大嫂,谁欺负你孩子了?“
那女人一把拖过那个证咧着嘴哭的小男孩:“是他么?“
小男孩哭着:“是———哇——“
那女人便提高了嗓门,一手指着康牧的鼻子尖声叫道:“怎么了!那么大岁数一个人,欺负了小孩子你还不承认!你还不害臊啊!“
康牧哭笑不得:“大嫂,你也该讲点道理吧?他吐了我的车,我见他是小孩子,不和他计较,你怎么……“
“什么什么!吐你的车!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他不过是个两岁的孩子你都和他一般见识!“那女人一声尖叫,双手掐腰,也不畏惧康牧高自己半个脑袋的身高,挺起胸膛,活像一只雄赳赳的公鸡。
露天吃烤串的人纷纷将视线投过来。
康牧后退几步,额间开始簌簌地冒汗。
“这位大嫂,不好意思啦,这是我朋友,别生气了好不好?”忽然,一声温润滑糯的声音传来。
“小弟弟,别哭啊,那个伯伯人长得凶一点,不过你别怕他,他会给你买巧克力和糖吃的。”
伯伯?
康牧循声望去,只见苏恒轻轻擦拭着小孩的泪痕,擦得白皙的手指上净是鼻涕和灰水。那孩子一听有巧克力吃,泪立刻像刹车一样,止住了。
“拿去!”康牧一皱眉,识相地从皮夹子里抽出一张票子。
刚才的女高音立刻双眼发亮,双手接过粉红的票子:“呀!谢谢这位先生啊!”说完,一把揪过那男孩:“快谢谢伯伯!”
康牧黑着一张脸:“叫叔叔就行。“然后,指着那张缺了一角的旧牌匾,转头问苏恒:“亲爱的,就是在这里?”
苏恒一脸无辜:“是啊!他家的烤鸭可好吃了!”
康牧硬着头皮笑道:“不愧是苏恒,好特别的品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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