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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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婆婆是不是经常出门?”

        “不一定。有时会去山上拜菩萨,要么去宋家岙。一般都在家。”

        之扬答应梅子,自己吃了饭过来看看。两人又使劲相互调戏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分手。

        广禄阊门对之扬来说并不熟悉。两家相距路远,平素也没有什么交往。在之扬心目中,广禄阊门是一个大阊门,是有名有望的阊门。听人说起过,富才的爷爷以前是固湖镇做生意,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败落。解放时,他们家也因此幸免被评上地主。像小三房就不行了,他们解放时在固湖镇还有商铺,因此得了个“工商地主”的成份。大六房人临解放时有人去了台湾,也有人去了香港,所以也不存在什么成份不成份。只是家产全数没了。

        富才父亲因为有文化,解放后还当过农会干部。后来又是乡干部。那年修青棂子水库时出事死了,说是工伤事故,富才的母亲宋初花每年能得到一笔抚恤金,正是因为富才父亲的死。

        富才很小就跟着人家去学泥水工,之扬和他也不是很熟悉。至于宋初花,在之扬的印象中,她是个梳着绕绕头的老太婆。生产队的时候之扬见过宋初花几次,在晒谷场,宋初花和一些妇女们一起翻筛稻谷。但宋初花不怎么和人说话,脸色往往是沉着,仿佛心中藏着很多不快。最近一次之扬见到宋初花是好几个月前,他从南山畈拉稻草回来,路上遇到了宋初花。宋初花手里提着一只布袋,沿着遮坑往宋家岙方向去了。之扬也听说过宋初花经常去过云山的青莲庵烧香。

        荒地村狭长,从北到南快有两里地。村道弯曲又狭窄不一。之扬选择了少人走的提花山山脚下的那条村道走。这道也是下雪那天之扬去牛厩喂牛走的路。穿过梅地和竹林,又是一段村中的道路。再转上一个弯,便是广禄阊门前的那条墙弄,只要站在墙角,顺着望过去就能看到广禄阊门。越是临近那条墙弄,之扬的心越是紧张。他担心自己的行为被人看穿,又怕梅子不站在门口。回家,吃饭,还是这会走着路,之扬的裤裆都是满的。满的还有脑子里浸着的,梅子湿漉漉的裤裆,梅子说着喊着想要的话。之扬一路走着,小肚胀得厉害,也难受,憋闷。他希望能解脱去。

        转过墙角,之扬没有看到梅子的人影,他原地停了下来。

        之扬原地站住,他不选择立刻离开。墙弄里这会没有人,他想再等等。

        “喂,你在这里干什么?”

        这声音是那边传来,之扬一时还弄不清楚,也不清楚是不是冲着自己说。不过,那声音吓了他一大跳。之扬扭头往后面看,因为前面没有人。

        “做贼啊?”

        声音是从山那边来。这墙弄一边是块小桔树地。第二次声音传来,之扬听出这是谁的声音了。是夜开花。一会,之扬也看到夜开花人影,她手里提着竹篮子正从桔树地钻出来。

        “你才做贼哪。我去牛厩,你在干什么?”

        “我在剪马兰草,”夜开花走近之扬,顺手将竹篮子让给之扬看。“你去牛厩站在这里张望什么?分明是做贼嘛。”

        夜开花说着,堆出一脸的嬉皮笑脸来。他们平素就爱开玩笑,知道之扬不会生气。

        “我做贼,我偷你哪。”之扬反唇相讥,又说:“我看到园子里有一只斑鸠,所以才……”

        为了掩饰,之扬只好撒谎。他所指的园子就是梅子家门口的那个菜园子。

        “斑鸠哪?斑鸠毛(没)吧。”

        之扬提起斑鸠,让夜开花逮了个正着,又嘲笑他起来。

        “你才毛哪。”之扬说着要去敲夜开花的脑袋。

        夜开花立马拿手里的竹篮子来挡。之扬不饶,一把夺过夜开花的竹篮子,又追着要打她。

        “别胡闹,人家会看到。”

        夜开花到底是定了亲的人,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之扬,她也不敢轻易在光天化日之下玩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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