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扬是跟了来,但夜开花担心他突然会溜掉,所以边走边不时回头看之扬。之扬不是犯人,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他又是犯人。之扬偷偷地离开厂子,离开家,离开家里的人,就是一种犯罪。
跟着夜开花,之扬确实也有点犯人的样子。可想而知,他的内心也复杂。
“中午你请客。姐早饭也没吃,饿得走路也走不动了。”
夜开花等着之扬走近自己,与他这样说。
“你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之扬不知道过了桥有没有饭店什么的,所以只好说:“等那边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身上带了多少钱?”
“没多少。不过够你吃的。”
“够我吃,如果我也不回去了,就跟着你在城里过日子,你能养得起吗?”
夜开花话中有话,意思是你身上又没有多少钱,虽然有赚,但能不能过下去还是一个问题。之扬没有手艺,靠做小工得不了几个钱。
“你也不回去?不会吧?”夜开花虽然说得一本一正的,之扬觉着她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怎么不会?你能在城里过日子,难道就我不行?我是你姐,过不下去了肯定得由你这个弟弟来负担啦。”
之扬笑了。
“算了吧,姐,你就别挖苦我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你先别问。等我吃完饭再说。那边有家饮食店,我们过去看看。”
离桥头不远,有一家饮食店,店堂里还向外冒着热气。夜开花拉了之扬一下,两人穿过斑马线,径直朝饮食店走去。
饮食店里点心花色还不少,之扬问夜开花要吃点什么。夜开花说自己不挑食,随你点。之扬要了两客小笼,两碗馄饨。转头又对夜开花说,不够再买。
夜开花说:“你还真当我是‘三年六个月’没吃饭了……”
一起吃饭,感觉还真像是一对亲姐弟。从饮食店出来,夜开花正面对着之扬问。
“路上说,还是回家说,还是找个地方现在说?”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我也不回家。你自己回去吧,我下午还要干活。”之扬说得很干脆,也很轻巧,仿佛跟没发生什么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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